“夜里几时动手?”
“走哪个城门?”
“城中的布防?”
“城外的兵力……”
一点点的捋清楚。
也许人在做大事时,会不自觉的放低声音,殷麦也一样。
屋里只他们四个人,陈伯在外头守着,她还是压低了声音。
李松清和萧和身子往前,微侧着身,似乎这样才能听清。
“咱们的人进来之后,就关闭城门,守城门的人我定好了。”
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殷家护卫王春他们几个。
这样一来,刘家出城搬救兵的路给堵死了,外头的人想进城也进不来。
只是这城门也不好守,里外都是敌。
兵力安排上,城门是重中之重。
“可还有补充?”
殷麦看着两人的眼睛。
李松清低头看着舆图,“人手可要再多一些?”
李家和萧家,殷麦只要了一队人马,城内城外各一支,人数的确不多。
可打着打着人就多了。
殷麦摇头,这些人开个局已经够了。
萧和就没再多话,他只能说殷家这位不是一般人,这种如此冒险的事,别人干不出来。
也是艺高人胆大。
据说眼前这两位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一夜,殷麦一夜没睡,清晨,站在这个小小的院子中,迎来了第一束阳光。
“我又要大开杀戒了。”
身后的钟南箫拍了拍阿麦的肩膀,无声的安慰,说什么都是徒劳。
杀人,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没有任何负担。
阿麦内心的痛苦他实在是理解不了,也无从劝说。
敌人,杀就杀了。
阳光照在小人儿身上,背影是如此的单薄无助。
殷麦抬头面向朝阳,她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活要么死,很简单。
这不是她自己的生死,后头跟着的这些人,跟她同样的命运。
更别说封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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