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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2页)

满朝众臣的心思也是五花八门,都知那掌管粮仓肥缺的是韦司徒的嫡长子韦大,听说此前那韦大公然搬了冢宰善堂的粮仓,看来这冢宰还是没有忍得那劈脸的恶气啊。只是韦家的这些恶事向来皇帝都是包庇纵容。可怜的冢宰竟想拿此开刀,是要自取其辱了……

果见宝座上的皇帝颤着胡须极不耐烦的喝斥道“这等小事,公然在朝堂上来议,当朕日理万机,很是空闲?”

而那当事的韦司徒便是暗度下一步便该见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冢宰跪地请罪,正好再适时的踩上一脚,补上两刀,以悦龙心……

正在韦司徒筹措补刀的当下,却见那被下了脸面儿的冢宰猛傲然抖袖,眉目肃然的昂颈道“这岂是小事?此前连年用兵,国库空虚,只得强加苛税,加上连续两年天旱失收,都城之外早已是饥荒遍野,民不聊生,百姓好不容易凑足今年税粮,却是被无端掏空。害得都城府兵都已连续三月没发粮饷,无粮裹腹,还如何保都城安全?而天子脚下皆是如此,那都城之外又是何等惨淡光景?”

冢宰语声清亮,字字铿锵,震撼了众人耳涡。让韦司徒都连连暗骂自家那不肖子真不给自己省心,这定是见那独孤老贼死了,便自作主张苛扣粮饷,想给那些归附于独孤家的府军一个下马威吧。可皇帝也是戎马出身,为政昏溃,带兵却是精明,此事一旦牵扯了兵马,便不再是皇帝能容的小事了。

皇帝暗骂了一句这独孤四崽子是要借机挑起兵怨啊,即便再想包庇韦家,也只得颤须下旨“彻查此事!”……

圣旨一下,韦司徒忙出列应和,“此事,老臣定令犬子查办!”

皇帝正要点头,却见那独孤家的四崽子小脸更为肃严的拱手一禀,“为替皇上分忧,平息府军群愤,微臣今早已将那苛扣粮饷的罪魁祸首查出,并在街市正法,以定军心!”

说话间,秦芜雨便是将手中所捧的木匣掀开,众臣齐齐惊声,因见一颗血淋淋的肥硕人头如案板上的新鲜猪头摆在匣中,那猪头还瞪着两颗猥琐的眼泡,正正是那横行都城的韦大……

作者有话要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o(╯□╰)o

☆、十 扬威

韦司徒张口啊了一声,便是扯身倒地,半晌才是拖长了尾音的尖声嚎哭“我的儿啊……”

全身筛糠般的颤手指着那神容凌然的冢宰,真真是小看了这发育不良的小崽子啊,想独孤石尚在时都看在皇帝的情面不曾动他韦家,便以为这弱不禁风的小崽子只该忍气吞声,懦弱好欺,哪料这撑不起门楣的崽子却是这么个决断狠戾不作思断的角色?稍后身为贵妃的长女在皇帝枕边多吹些香风,必让这小崽子满门人头来祭。

而见韦司徒惨相,满朝文武却是大多为冢宰此番壮举暗叫痛快,那些本觉冢宰文弱稚嫩的臣僚也不由暗暗重新审度这娇小的百官之首,想楚国公便是何其巍然豪迈的英雄,所谓虎父无犬子,真是不假的。

众人瞬时觉这细胳膊细腿的冢宰身形都伟岸了几分,看冢宰的目光也都生出了几分敬仰,就连汉王都暗暗惊诧这独孤四儿子今日胆气与往日懦弱大相径庭,想这断袖莫非是被自己羞辱得过分,受了刺激,才生发出了这突入其来的胆量?也莫不是想以杀这韦大向自己挑衅示威?

而睨见汉王凤眸中流转的诧异之光,冢宰佯装镇定的将秀拔的小脊梁挺了一挺,今早之所以忽然壮胆下令砍了这韦大,倒真被秦将军那一番痛斥气得不轻,可细想来若觉再不扬威,这百官之首便真要被那汉王的虎威践踏成泥了。自己在那汉王面前早已丢惯了脸面,没脸没皮倒是无妨。可独孤家祖宗的伟岸风骨倒真容不得自己的一再窝囊,肩背真是如置千鼎,压力甚大啊……

而皇帝自是被独孤家四崽子的这番壮举气得抖抖嗦嗦的扯着胡子,可这独孤家小崽子为平军愤杀这韦大,杀得倒是有理有据,无法因此怪责。难道白白让这小崽子以此立威,并顺势将那独孤老贼的权臣遗风发扬光大?得尽快想想法子,早些将这小崽子妄大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中才好……

“既已处置,此事便了了!”,皇帝便要宣布退朝,意欲早回后宫去吃两颗宠妃们檀口相送的甜荔,以润心神,想到那风情妩媚的韦妃一身轻薄,并以朱唇檀口送上一枚带着美人香唾的雪白荔肉,皇帝瞬时便觉干渴了起来。

哪知那独孤小崽子却毫不体谅欠安的龙体,反倒阴着尚存稚气的小脸,沉痛道“罪魁祸首虽已处置,但那欠下的三月粮饷还没发下?无粮裹腹,军心不稳啊!”

这句话将腚已离坐的皇帝又拽回了宝坐,他也是军人出身,深知刀口舔血的男儿们肠直性耿,从军的初衷无非是为口饱饭,不发粮饷,必然暴乱。浑黄的龙眼便是看向那抽泣着刚爬起来的韦司徒,不耐烦的道“既是你儿苛扣粮饷,便由你尽快补上!”

韦司徒闻旨,便又如无骨的蚯蚓软在了大殿的青石地板上,想那不肖子贪污的粮食定早已高价变卖,挥霍一空,三个月的粮饷却也是笔不小的数目。自己若是赔了儿子还折财,这便生生有违自己大周第一佞臣既贪又污的利落官风。

而蒙蔽圣听,自是身为佞臣的看家本事,想起汉王在边疆收纳的一万降兵,便是一声嚎哭扑地,抹着涕泪唏唏嗦嗦的回禀道“此前汉王为国扬威,收纳了一万降兵,老臣那不肖子擅自苛扣下的粮饷都是送去了边关犒军,没有留下一粒啊!”

韦司徒这番睁眼瞎话倒也并非是空穴来风,那独孤小崽子先前那句连年用兵,国库空虚,满朝文武皆听出其言下之意是直指汉王养兵无度,不顾民生,当时便已见汉王眉宇间的不悦之色。眼下,若这小崽子执意再要那笔粮饷,便是要与杀伐狠戾的汉王撕破脸面,如此,便是将小崽子死期朝前提了又提啊……

汉王蹙了下眉头,他不是思量不出韦司徒此举用意,也不是不怒那独孤四儿子先前直指他的言辞。可他深知那笔府军的粮饷不发,即便这独孤小子没胆量挑起兵变,那些都城府军也定会生事,府军不稳,都城不安,这皇宫便都如红城尽拆,片瓦不存。只是他也绝不可能交出犒军的米粮,而亏待了那些已下血誓效忠自己的边陲降兵……

汉王正在烦怒,却见那冢宰施然拂袖,明眸烁烁的看向他,一脸为国为民的忠贞,正色道“边关降军军心不稳,不能苛扣了米粮!那欠府军的这三个月的粮饷,便由微臣那早死的可怜小妹替汉王来付吧……”

说着还又顿了一顿,仰天叹了一口长气,泪光莹莹的道“三年前,小妹重伤匆忙离开汉王府,一干嫁妆便就留在了王府吧?请汉王就将那些嫁妆变卖,凑足粮饷。这也算小妹为汉王做的最后一件事!不妄她与汉王拜了一回天地,做了一回名义上的夫妻!”

静寂的大殿,唯有众臣齐刷整齐的一声叹息,独孤小姐红颜薄命,遇人不淑,着实可怜,这独孤四公子却是胸襟宽博,大家风范,真是堂堂重臣,国之股肱……

汉王却是浓眉紧蹙,握紧了拳头,这独孤小子是说他宇文镶不但害死了他小妹,还窝囊到要用那女人的嫁妆,怒火似要将胸腔烤成了灰,真想一把拧断这小子那纤细的脖颈。可转念一想,自己被贬庶民三年,早已身无长物,不用那女人的嫁妆,用什么填补粮饷,只望父皇多加体恤,能从内库拨出一笔米粮……

可汉王不知,皇帝见着自己三儿子被那独孤小崽子三言两语践踏得没脸没皮的青黑模样,却是暗道了声好一把宰杀独孤满门的利刀,便是扯着胡须下了口谕“那就这么办吧!”,并以龙体不适为由宣布退朝,急颤颤的回了后宫去吃宠妃的檀口香荔……

……

下朝出殿,冢宰大人意气风发,浅笑盈盈的与各位臣僚拱手道别,那笑意比那春风更柔软的涤荡了众人心房……

可瞥见汉王负手立在殿前廊中,凤眸狠戾的瞪着冢宰,便是纷纷倒抽凉气,赶快逃遁。却是暗叹楚国公就剩这一根独苗,难道又是要早死的下场?可冢宰若死,这大周将又免不得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啊……

乌云浓黑,暴雨欲来,冢宰大人睨了眼那浑身散发着浓烈杀气的汉王,后背寒凉。本又想惯常讨好的避上一时,可瞥见不远处的秦将军那端肃审视的眼刀,便是将刚上颜的谄媚生生化为了凌然的正经。

毕竟避得了初一也未必逃得过十五,一味逃避也的确不是真男儿所为,冢宰便是袍袖带风的款款上前,一脸诚挚的捶了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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