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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 第73部分(第2页)

第73部分(第2页)

张先生终于听到一样他想到的了,点头道:“这个我已经说与太太了。东翁也是宽厚,踢斛淋尖也只轻触,亏得家底子厚,不然早赔干净了。”

瑶芳躬身退后了半后,一施礼:“先生恕罪,是我轻狂了。”

张先生叹道:“我盼着小娘子多撑起些事儿来呢,咱们更难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瑶芳这回却没有随他一道叹气,一扬眉对张先生道:“先生何必忧愁?若我估计得没错,家父怕要做湘州知府了。咱们能做的事情,就要多得多。”

张先生受到她这气势的感染,也笑道:“到时候,我又要偷东翁的大印,给小娘子印衣裳了。”

师生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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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之事,果如瑶芳所料,不数日,便有正式的邸报发下来,举国皆知汪知府被参。汪知府被停职查办,由蓝同知暂管湘州府的事务。

蓝同知与李千户早有协议,两人打得火热,李千户也就将贺棒槌抛到了脑后——跟棒槌说话太费力,正常人谁也不去找那个罪受。两人手里都有些汪知府的罪证,商议着如何不着痕迹地递给来办案的锦衣卫,又互相庆贺。蓝同知贺李千户拔了眼中钉,李千户贺蓝同知暂管了湘州府,管得好时,这个“暂管”就要变成升任。

两人正在得意间,楚王死!急匆匆往腰间扎了根孝带,给楚王吊孝去。彼时锦衣卫才至湘州府,正要拿人,遇上了楚王的丧事儿。只得将此事放下,八百里加急往京中请示:许多涉案官员还要吊唁,抓是不抓?

不数日京中来了旨意:不要叫这些脏官儿污了叔王的灵堂!

于是便能见楚王府的灵堂前,不多时就被拖走一个还在吊唁的官儿,端的是人心惶惶。

此时贺瑶芳才过完七岁生日不久,说的日期事件又应验了一桩,张先生的面色日益凝重了起来。这回却轮到学生劝先生:“愁也没用,不如早做准备。帮彭县丞将事儿平了,官场上的事情,家父还要他做臂膀。”

张先生有了事情忙,暂缓了愁绪,直到元和三年过去,元和四年二月,此事才算查了个水落石出。大计,也开始了。大计乃是各地官员轮流赴京,今年因有此事,便安排得湖广官员先到吏部勘核。贺敬文在全家期盼(担忧)的目光下由张老先生陪着上京去了。

家中人担心不已,唯瑶芳能吃能睡,每天还要打几趟拳,闲下来开始看《会典》,熟悉典章制度。直到四月里消息传来:贺敬文就地升了湘州的知府——锦衣卫查的账本儿里,独没有他的名字,陛见时,皇帝见他“憨直可爱”还赐银五百两。那位蓝同知因拿过汪知府的分红,却是贬到外地做知县去了。

瑶芳听了消息,在全家的欢呼里,心道:傻人有傻福呐!太蠢了,有坏事儿都不带上他,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

 ;。。。 ; ;    公侯万代?

当时贺敬文是怎么想的?【虽是无知村妇,倒也知恩图报。】知恩图报个球!现在反咬一口来了!贺敬文犹如被浸到了冰水,四周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一样。

张老先生与谷师爷担忧地看着贺敬文,生怕他顶不住,几乎要抢上来。

汪知府大约是身边聪明人太多,不太了解呆子,呆子这种生物,你越激他,他越犟。见让自己憋闷了许久的棒槌被一棒子打傻了,汪知府大为称意,还要痛打落水狗,追问道:“你怎么说?”

贺棒槌已经被打懵了,原就不会掩饰的一个人,现在就更没那个心性去说场面话了。一张口,这呆子就将官场上的实底儿都兜出来了:“您这是要审我呐?!我宁乡的案子,不发还给我,也不问我要卷宗,就当我判错了?全都您说了算,您比京里内部吏部御史台的脸面都大,那您要说什么,我全听着呐!”

汪知府:……艹!我就知道你是个死棒槌!

为了让这彰显这呆子的棒槌,他还有意泄漏了些消息出去,现在被呆子当众质问,下不来台的变成了他。正常人是不能跟傻子争执的,那样只能显得你比他傻!

汪知府心思电转,正要说什么,贺呆子已经又开炮了。人在尴尬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汪知府那里不过瞬息,贺敬文已觉得像是过了半天,见汪知府半天也不回话,贺敬文直统统地开炮了:“这妇人是要告我?还是谁要告我?我再不好,也是朝廷命官,府台不先打这告官的刁民,倒先将我拘了来!”

若说第一句话还有些强词夺理,第二句就全是照着律法来了,是汪知府有错。

汪知府张口结舌:这呆子怎么忽然不呆了?

甭管他变成什么样儿,万不能叫他再在堂上胡说八道了。这就是个棒槌,不知道个轻重,万一叫他说出什么来,叫使者听了往京里一带,那乐子可就大发了。死呆子不过是个举人,又有靠山,不做举人还能做个富家翁,兴许不做官还是救了他。汪知府却是二十年寒窗,方苦读出了个进士来的——比呆子值钱多了。

汪知府果断地道:“不过召你过来一问,你何必如此?喜怒形于色,还有点为官的体统么?你的礼仪哪里去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退下!”

贺敬文气得要命,脸像是被热水烫过一样红得能冒烟儿,鼻孔张得老大,胸脯一起一伏的。怒道:“府台的书倒读到自己肚子里去了!就是没过脑子,忘了民告官是个什么章程了!”

围观的无论是官是吏,还是民,都绷不住喷笑出声,旋即捂了嘴强压了回去。汪知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比贺敬文的样子还要难看些。被棒槌说了,他还能悠然听着,被旁人笑了,那是笑话他不如个棒槌脑筋灵活?

汪知府跳起来狠狠一拍桌子:“你放肆!你无状!你大胆!敢指责上官!”

他怒火中烧,把贺敬文逗乐了,贺敬文脸也不红了,手也不抖了,也不觉得冷了,笑道:“我不过一说,你何必如此?喜怒形于色,不是做官的体统。”

汪知府想扑过去掐死这个棒槌!有下官敢这么对上官的么?这个棒槌就敢!平生从未受此辱!汪知府往前跨了半步,仰天一跤,跌在了椅子上,半天没缓过气儿来。凭他的师爷怎么叫他,都不吱一声。师爷道:“府台大人被气昏过去啦。”

彭县丞张大了嘴巴:特意气都不带能气出这结果的!

贺敬文就是个呆子,对汪知府积怨已久,听了这话又不开心了,冷冷地道:“汪大人喜怒不形于色,那么有礼仪涵养,怎么会被气昏过去?你是说他肚量不大?”

汪知府的的确确是在装昏,否则今天就下不来这个台,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低估了贺敬文的棒槌程度。很怕这呆子过来抢人,闹得满城风雨,就更加无法收场了。自己装个昏,这案子就没法再接着审。他也好退到后衙再图后续。没想到贺敬文真是个不讲道理的家伙,昏倒了的人都不肯放过!

汪知府气得要命,还得接着装,狠拧着师爷的大腿强咽下这口气。师爷疼得直做鬼脸儿,咬牙忍着。却知道汪知府得接着装,这几个告状的人,不能落到贺敬文的手里。再者,这整件事儿都是他策划的,现在搞砸了,他的责任也是不小。

贺敬文其实并不会骂人,想什么就说什么反而更气人。到了这个时候,汪知府不动,他也没了新词儿,其实并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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