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一起跟我说。”
羽久表示他都想要听。
但贝尔摩德说道:“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早。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和波本走得太近。”
“为什么?”
贝尔摩德的喉咙里面发出“嗯”的声音,接着拉长笑容的弧线说道:“因为你现在和琴酒是搭档。琴酒不喜欢波本,你最好也不要走太近。”
“他们有什么矛盾吗?还是性格不合?”
“利益相关。”贝尔摩德转动自己修长漂亮的左手食指,说道,“你这方面没有经历过,否则你会更清楚。如果只有一块只能让人足以饱腹的面包,却有两个人,那该怎么办呢……”“你死我亡”的剧本是不是得安排上,组织里面高层位置有限……
贝尔摩德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话给整理清楚。但是以后打断她的话:说道:“那为什么不一起多找一块呢?两百多前都有思想家写了一本书,说要合作共赢,为什么大家的思想都不进步呢?是不是和没有读过书的关系?贝尔摩德,你读过书吗?”
“……”
贝尔摩德不想说话的态度已经足够表示自己有被冒犯到。她原本想要提起精神来重新整理一遍,她知道羽久问这话应该是无心的,但是羽久一副“没关系,我都理解”的表情,她就完全不想说了。
到了任务那天,羽久把琴酒带到邮轮上来的时候。琴酒还听羽久在问自己为什么贝尔摩德不想理他了。
琴酒本来是不想来,但是耐不过羽久一直缠着他。羽久的缠人功夫跟他的话唠都是隐性的,不到时机都是点不开这个属性。他会不停地问为什么,他还会走哪跟哪,比橡皮糖还黏,最可怕的是琴酒有一天早上睡觉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门缝处不透光,顿时心尖一跳,警觉那里有人,拿起枪做好防御措施,靠近审视时,和羽久黑不溜秋的大眼睛对上了。
“琴酒先生,你跟我一起去邮轮吧。”
看到羽久无辜地眨眼睛,琴酒恨不得可以对着他连打七枪。
话虽如此,羽久为了琴酒能够跟自己来邮轮,还特意帮他解决问题,让琴酒有多余的空闲时间。琴酒被软磨硬泡,最后以来审视未来成员——水无怜奈为由,陪着羽久上了邮轮。
羽久和琴酒的登记在册的名字都是以黑泽为姓,羽久为“黑泽白”,琴酒依旧是“黑泽阵”,用的是虚假的身份证明和水无怜奈上同一艘邮轮。
水无怜奈从贝尔摩德那里收到的通知是,陪她一起完成任务的是组织成员,但没有说明有多少人,也没有说成员外貌。水无怜奈相信是因为贝尔摩德不信任她的关系,但是面前的人站在面前时,水无怜奈第一直觉就是那个长头发的高个子,他的眼神锋利如刀,视人如草芥,典型的杀手风格。
但是她的印象很快就被夏目羽久毁了一半。
羽久刚好捡到对方肩头的一根长发,旁若无人地说道:“阵先生,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地上都是你的头发,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琴酒口头上答应下来,但也没有忘记要压榨羽久的劳动力,想到让羽久做什么,就让羽久做什么,打扫卫生收拾房间,负责点餐送饭什么的,除此之外,这七天邮轮也是要对羽久的话唯命是从。
羽久现在说的就是打扫房间的事。
琴酒的视线从水无怜奈移到夏目羽久身上:“你觉得呢?”掉发除了因为羽久之外,他还有什么压力会掉头发。而且,他的房间里面就他住着,地上还能有谁的头发?
羽久一看琴酒的眼神就知道,他把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于是对他说道:“可是我被你说过之后,我就没有再抓你的头发了啊。会不会是因为头发太长了。”羽久听说,头发越长越容易掉发。
琴酒不想要理羽久,见羽久又要开口说话,便阻止道:“你安静点。”
羽久这才闭上嘴巴。
水无怜奈从来没有见过职业杀手会如此自然又情绪外露地讨论私生活,现在看琴酒的冷冽,觉得有种是更像是在生气。所以旁边的那个人才是杀手吗?
水无怜奈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白的少年,倒也没有那种纯白的颜色,但也不是养尊处优的莹白,而是像是铺上一层化妆用的粉,从脸到脖子,到露在空气里面的肌肤都是白得像雪堆砌的一样。少年倒扣着帽子,脖子上缠着一条红围巾,看起来更像是高中生。
自知也不能在公众场合和他们聊,等时机到的时候,自然就有人会来联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