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哥,还有钟哥,你们怎么来了?!”宋芫诧异道。
他还以为是舒长钰来了,再一看,这会儿天色尚早,舒长钰大概还没收到消息。
钟会叹息一声,说:“昨天就听到消息,得知你被官兵抓住了,我们打听了半天,才知道你被关进县衙的地牢里。”
“鹰哥跟这里的牢头认识,答应让我们进来跟你说几句话。”
“芫弟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鹰哥震声说道,“实在不行,咱就算是劫狱,也要把你救出去。”
“嘘,哥小声点小声点。”宋芫吓得急忙提醒他。
就算是随口说说,咱也别嚷这么大声。
鹰哥满不在意说:“没事,牢头是咱铁哥们,不会打小报告的。”
宋芫关心问道:“惠王那边没找你们麻烦吧。”
“你且放心,那边并没有找上我们。”钟会回道,接着,又从袖口掏出两个馒头塞给他,“你还没吃早饭吧,赶紧吃点填下肚子。”
宋芫接过馒头,心里感动不已,没想到他最落难的时候,鹰哥他们还愿意冒着风险来探监。
这时,牢头过来提醒鹰哥,他们该走了。
要是让上头发现,连他也要吃挂落。
钟会对宋芫道:“那我们先走了,晚些有机会再过来看你。”
宋芫故作轻松道:“钟哥你们快去吧,我在里面暂时没事。”
等鹰哥他们一走,宋芫立即耷拉下脑袋,捏着手中的馒头,心里顿时又暖洋洋的。
他偷偷从厨房接了一碗水,漱了漱口,啃下两个馒头,再喝了点水润润嗓子。
昨夜几乎整晚未眠,此时脑子困的发懵,他又靠墙打起了瞌睡。
睡得正沉时,头顶忽然响起了一道凉凉的嗓音。
“看来你在里面过得还不错。”
宋芫猛地惊醒过来,抬头一看,一身黑衣的舒长钰出现牢房里面。
牢房里光线暗淡,少年脸上笼罩着一层难以捉摸的朦胧感。
坐久了,双脚发麻,宋芫扶着墙站起来。
舒长钰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对方那苍白如雪的手腕上。
那里,几道醒目的淤青交错着,青紫的颜色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突兀,仿佛是一幅被粗暴涂抹的画作,破坏了原本的和谐与宁静。
舒长钰唇边带笑,声音却掺杂着冰:“他们伤你了?”
宋芫解释:“他们抓我的时候,用铁链捆住了我手。”
“呵,我都还没有用铁链锁住你,就让他们先动了你。”舒长钰眸色阴郁道。
宋芫还以为自己一时听岔了,再次望向舒长钰,他神情依旧散漫,但眉眼冷淡,透露出一股阴沉气息。
“等等,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刚说你想用铁链捆谁?
你是法外狂徒吗你!
不对,他本来就是法外狂徒。
舒长钰很刻意地避开他的问题,转身往牢房外走去。
回头见宋芫还站着不动,他扬了扬下巴:“你还走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