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石铭冷笑的更厉害。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殷淮南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罢了,了解一切的殷淮南,也不敢再去追问,因为他……没资格!
“如果我说,当年的事我后悔了,你会不会原谅我?”事以至此,再去纠结孰是孰非也没必要,殷淮南只能选择像前看。
殷淮南突然煽情起来,石铭有点吃不消,受宠若惊道“怎么问这种话?”
“你会不会原谅我?”殷淮南继续追问,脸上是他从未有过的认真。
石铭戏虐的看着他,嘲讽道“你知道当年的举动改变了我的人生吗?因为你我荒废学业背井离乡,远离亲人。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现在才来求我的原谅,是不是迟了点。”
一句话,不原谅。
石铭恨殷淮南,这是一千多个日夜日积月累而成,怎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烟消云散。
殷淮南也早知如此,只是抱有侥幸心理,从石铭离开时殷淮南就开始反省自己,以前很多认为理所当然的也成了错误至极。他想过弥补却为时已晚。
两人见面不久就发生不愉快的事,随即殷淮南又得知石铭已经有爱人,吃醋的他也恶语相向丢了风度。石铭也因此生气。
两个人至始至终都没能表达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才一步一步饱受煎熬。
“如果我说我弥补,你愿意接受吗?”无论如何,殷淮南也不能忽视心中对石铭的喜爱,再次遇见时的悸动让他清楚的明白,他深爱着石铭,不顾一切的爱着。
哪怕前方万丈悬崖,他也会勇往直前。
说来好笑,殷淮南一直以来都不进女色,唯一喜欢一个人还是爱的死死的不肯。哪怕两人分离四年,他也没有忘却这段感情,反而日渐沉重,更加忘却不了那个温柔如水,聪明伶俐的女孩。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这句话印证了殷淮南对石铭的态度。
“弥补?弥补什么?四年的光阴你弥补的了?我受的委屈你能让它消失不见,还是你能让我的处女身还给我?殷淮南,你能不能不要在这假惺惺,只要没你在我就能活的幸福快乐,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行不行,这是你能做的唯一的弥补了。”每一个反问都刺痛着殷淮南的心房。这一刻他无力颓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连喜欢一个人都只会让对方痛苦,
受挫的殷淮南,双目赤红的盯着石铭,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很抱歉,我做不到,除了这些我什么都能给你,哪怕你要我负责,我都愿意。”
“负责?你要负什么责,我和学长睡过那么多次,该负责的是他,还轮不到你。既然我提的要求你做不到,你给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麻烦你以后不要在骚扰我了,我男朋友看见会不开心的。”殷淮南受伤的模样有点可怜,石铭也不敢在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刺激他。
睡过那么多次,该负责的是他。
这一句话在殷淮南的脑海不停回放,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沉默许久殷淮南才抬起头对石铭说“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不要的,以后发生什么事,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
像是威胁的话,石铭听着很不爽,急忙赶殷淮南离开。
回到房间后,殷淮南颓废的倒在床上,原本他以为只要自己服个软,石铭就不会计较,况且他已经做好负责赎罪的准备,只等石铭答应。
四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这是殷淮南第一感觉。
第二日殷淮南就恢复了以往咄咄逼人的模样,好似昨夜那个脆弱可怜的人不是他。
示弱一次就够了,殷淮南一个大男人有他的自尊与高傲,既然别人不肯接受他的道歉,他也没办法,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石铭一大早便带着胡芳起去逛街,母女两心情不错,买了很多东西,有送殷伟的有送石玉的,就是没殷淮南的份。
大家聚在一起闹哄哄的,石铭分着礼物,殷淮南一个人坐在一旁略显孤单。
殷伟沉声问道“阿南你也不小了,怎么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如果有就带回来,你看阿铭人家比你小明年都要结婚了。”说到殷淮南的婚事,殷伟是最急的。
要看儿子一天天长大,周围还没个嘘寒问暖贴心照顾的人,殷伟怎能不急,年年都为殷淮南相亲,却没一次成功,几次三番后殷淮南也烦了,和殷伟争执一次后,殷伟就没敢自做主动替儿子相亲。
如今继女都快结婚了,殷伟又担心起自己儿子。
殷淮南本能的看了眼石铭,发现对方没看自己,失望的收回视线“我不急。男人四十一朵花,我才二十多急什么。”
一听这话殷伟气的不行,当即扳下脸呵斥道“听你这语气你还准备四十结婚?我跟你说,30岁之前你必须得把这场婚礼办了,不然,我这公司你就别想要。”
“我本来就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