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小女孩的神情略显冷清,有些高傲,身上背着一口名贵的古琴,静静地端坐在小船儿上,任由船儿在水泊中静飘着。
呱——
紫衣小女孩看到了天空上那只在盘飞着的大乌鸦,不禁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十分不喜,小嘴轻语:“妖物?”
“怪了,难道天地发生了大变?好似有点不对劲啊。”
水泊的天空上,乌鸦似乎是在紧皱着眉头,一幅疑惑不解的样子,在抬头四望着,细细感受着这一片天地。越是感受,越是奇怪,似乎这一片天地真的变了,不同当年。
“不要再在天空上盘飞了,快点降下去。”李图皱了皱眉头提醒道。
“急什么——”
乌鸦满不在乎,慢腾腾地穿过了云层,然后看到下面的水泊,眼珠子一转,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接着一个飞速俯翔,猛然几个翻身腾飞,把李图抛了下去。
“死鸟,我就知道你没安心了。”
李图被猛然抛了下来,在飞速地坠落着,灵识探视之下自然是看到下面的那一片水泊,立时一头的黑线。自然是知道乌鸦想给自己难堪,把自己变成落汤鸡,以解自己威逼它的心头之怒。
看到下面是水泊,且离水面亦不是很高,知道自己摔不死,李图也放心下来,接着却是一怔,楞了楞。
“死鸟,本公子不会游泳。”
李图在飞速坠落着,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掉落了水泊之中,激起了一片的浪花。
“嗷——”
乌鸦在空中看到李图在水乱打混,不断沉浮,一幅无比狼狈的样子,一阵歼笑后,猛然发出了一声狼嚎,无比的开心,又是做了几个自为得意的俯翔动作。
“这死鸟,到底是乌鸦还是狼?”
李图在水中不断起伏,听到了那一声狼嚎,不由一阵阵的奇异,这死鸟果然是一肚子的坏水,不安好心。
“救命啊,死鸟,我不会游泳……再不来,在下可要食言了。”
李图在水中不断地沉浮,十分的狼狈,更是喝了几口湖水,发怒道,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不怒之言。
在一丈处,静坐在小船上的紫衣小女孩,发怔地看着从天空上掉下来的李图。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被溅了一身的水花,衣服上,小脸上,黑发上……一片的水花,差点连小船也被掀翻了。
此时正紧蹙着眉头,神情冷冷地看着在水中挣扎着的李图,精致的小脸蛋冷冰冰的,小拳头紧紧握着。
乌鸦听到李图要食言,赶紧一个俯翔,丈余大小的躯体立即成变了半个巴掌大小的小乌鸦,落在小船上,看着无比狼狈的李图,一阵歼笑,道:“小子,这不是船么,自己不会爬上来吗?”
闻言,情急之中的李图也冷静了下来,果然是看到自己一丈处的小船上,小船上静静端坐着一名小女孩。心平气和下,李图发现自己竟然不再沉下去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游了过去。
紫衣小女孩冷冷地看着李图和乌鸦,小脸十分傲然,小手紧紧握着,冷清地道:“谁让你上船的。”
“呃……”
李图的手正抓在小船边上,不禁怔了怔一下,用灵识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却是发现小女孩似乎并不高兴,一脸的怒意。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爬上船了。
乌鸦也怔了一下,斜睨着紫衣小女孩道:“小丫头,你说什么呢?圣者不是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这可是功德?是了,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是浮屠吗?”
紫衣小女孩冷看了一眼在说教的乌鸦,似乎是在傲视,淡淡地道:“浮屠,又作浮头、浮图、佛图,古人以为佛陀之转音。广弘明集二曰:‘浮图,或言佛陀,声明转也,译云净觉。灭秽成觉,为圣悟也’。南山戒疏一上曰:‘言佛者,梵云佛陀,或言浮陀、佛驮、步陀、浮图、浮头,盖传音之讹耳。此无其人,以义翻之名为觉’。
秘藏记本曰:‘浮图,佛也,新人曰物他也,古人曰浮图也’,以为窣堵波之转音。智度论十六曰:‘诸聚落佛图精舍等。’西域记一曰:‘窣堵波,即旧所谓浮图也。’瑜伽伦记十一上曰:‘窣堵波者,此云供养处,旧云浮图者,音讹也。’梵语杂名曰:‘浮图,素睹波,塔,制怛里。’”
紫衣小女孩又是斜睨了一眼变得目瞪口呆的乌鸦,道:“你所言的浮屠,乃是指佛塔。无知的小妖,学人卖弄,也不看看自己肚了有几斤墨水,丢人现眼。”
乌鸦被小女孩说得满脸的羞红,却是无法反驳,虽然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看起来却是很厉害的样子。
即使是李图亦有些发怔,他也只知道浮屠是指佛塔,但是小女孩说出来的这些,他并没有听说过。像什么《秘藏记本》、《智度论十六》、《西域记》、《瑜伽伦记》等,这些秘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似乎也是很厉害的样子。
想不到乌鸦的随口一口,竟然引出来小女孩如此的长篇大论,由此可以看得出这名小女孩似乎很不简单,还有她的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一股高雅带着傲意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