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一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是这般。”
阮软微微颔首,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些笑容,又接着解释了一下:“是我那时还在城南生活的时候,意外救了那位公子。”
张元一这下更惊讶了,“哦?小妹于他还是救命之恩不成?”
阮软摇头轻笑道:“那位公子是这般说的,但其实当日我并没有做些什么,他受了伤出现在我平日里待的破庙里,我也只是出于好心随意地照看了他一下,他便始终认为我那日是救了他。”
张元一知晓了两人之间的发生的事后,便没有继续追问着。
随后他又听见了阮软小声的嘀咕声。
“只是没想到与我们一块同行的是他,也正是巧了。”
张元一慢下步子,小声道:“为兄一路观察下来,他应该不是恶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的身份也尚未明确,小妹在外也不可与他表现得太熟络。”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清楚人心在想什么。
“嗯,我心中知晓的,兄长。”
两人的谈话止于客栈门前。
待两人进门后,又各自恢复了在外的表露出来的模样。
阮软这一次为了在外行事方便,特意向美景那丫头学了男子的束发装扮,又故意身着男衣,平时也压低着声音说话,那模样一时也让人辨不出她是女儿身,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唇齿红白的少年郎。
张元一进了客栈,扫视了大堂里人坐得满满的桌子,随后他主动向那只有一人坐着的桌子走去,拱了拱手率先开口道:“让景兄久等了,这是舍弟,之前一直在马车内,没能与景兄见面。”
又转头看向阮软,为她介绍着,“小弟,这是景兄,乃为兄刚结识的好友,他比你虚长几岁,你也叫他兄长吧。”
阮软压低了声音,垂目轻轻地喊了一声兄长。
萧景言闻言,称赞道:“贤弟这般年岁,就要同张兄四处奔波了,同张兄一样是个好儿郎呢。”
阮软假装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
“哈哈,好啦,景兄莫要再夸我舍弟,他年岁小脸皮薄,不经人逗。”
阮软心中暗念几遍。
是,是,是,兄长说的没毛病,她就是脸皮太薄,她家反派脸皮太厚了。
这脸不红心不跳,话是张口就来,她甘拜下风。
萧景言看了一眼脸皮薄的小姑娘,不再说话,招呼着她们坐下来用膳。
张元一听罢也未拒绝,拉着阮软在一旁坐了下来。
很快,客栈内只剩下众人用膳的声音来。
用完膳后,双方人也没在这客栈久待,继续往前赶路。
阮软又坐回了马车上,虽然这马车舒适柔软,但是一直这般坐,长时间下来她整个人都不得劲,不是腰酸背痛,就是屁股痛。
还好,她小兄长也体谅她,他本身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所以在路上遇见风景不错的地方便让商队停了下来,让她下马车去休息片刻。
一路走走停停的,看了不少风景,也总算是让阮软感觉到了旅行的快乐。
不过他们也没有在路上耽搁太久的时间,因为他们还要在天黑前到达一个城镇,找一处舒适的能供这么多人住宿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