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晴跟领导一报告,厂里还真同意了。当初放走了仙姬,现在人家做的这么好,领导们后来都后悔过。这次没准能跟仙姬合作个副线呢?
于是几个女人一起去了趟韩国。
余自新想去考察的,是韩国年轻女性对护肤和彩妆产品的消费习惯。
去年遇到的恩熙和她、花子年龄相仿,但是一看妆容就能判断出是韩国人,余自新和她们做过室友,大家互相使用过常用的东西,听恩熙说,韩国女孩子可舍得在脸上花钱了!
余自新心想,那可不,韩国后来还发展出了整容经济,成了整容大国,她跟媛媛还看过一部专门讲整容女孩的韩剧呢。
恩熙这时刚好在韩国。今年日韩两国合办世界杯,经济受到刺激,恩熙找到了个薪水不错的工作,干脆回国工作一段时间攒点钱。
她们在韩国五天,恩熙介绍了两个华裔朋友当导游陪她们参观。
余自新发现,韩国的护肤品和彩妆这时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市场细化,年轻女孩用的,年轻男孩用的,贵妇们用的,有了些年纪的家庭主妇用的,职业女性用的……全都有。
临行那天恩熙下班后到酒店找余自新喝点小酒,她有男朋友了,是个爱尔兰小伙子,这次她去爱尔兰两人就订婚,然后为她申请身份。
余自新感想很复杂。不仅是恩熙和花子,语言学校的同学们,还有楚健和他那些去米国的同学常会讨论的话题之一就是拿身份、移民、定居。
单凭一个外国人,拿学生签证到异国,等毕业,找工作,申请工作签,再申请移民……这是一条漫长而艰苦的路,最快也需要七八年,在欧洲国家可能要十年或更久。
与当地人结婚,成为配偶后拿身份,再求学,学费压力都小了好多,工作也更容易找。
可是,这值得么?
移民后能适应么?
但她不是恩熙,她不知道她男朋友为人如何,也不知道他们共同经历过什么,感情到什么程度,对未来都有什么计划。
她只能紧紧握了握恩熙的手,“祝你,一切顺利。”
2002年好像过得特别快。
转眼间日韩世界杯也结束了。巴西夺冠。同组的中国队一球未进,提前结束了第一次世界杯之旅。
办公室里几个男孩子从最开始的兴奋变成沮丧,有人鼓气说:“没事!四年后再来!”
只有余自新知道,没戏。
六月,对于有意出国的学生而言是收获通知书和签证的季节。
再接下来,联系学校安排住宿,跟学校前辈打招呼,在论坛上疯狂看前辈们写的攻略,在兴奋和忐忑中开始准备行李。
楚健最终选了普林斯顿大学。
余自新给他买了个同款电饭锅,不大,但能煮三四个人份的米饭,还有个小蒸笼,能馏饭菜,等他点亮烹饪技能后还能蒸包子馒头呢,玻璃盖子容易清洗,朋友来了还能煮个火锅。
她还写了几份最简单的“一锅熟”菜谱,“别图省事吃快餐,在超市买牛奶的时候多花点钱买贵的,便宜的奶里鬼晓得有什么,喝了爆痘痘!”怕这孩子不听,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听说,是奶牛打了雌性激素……”
新一轮寻找新新女孩的选秀还没结束,楚健就要飞了。
他临走前反复检查了服务器和各种线路,还写了份维护指南交待两个接班的新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就联系我。企鹅上给我留言。”
真可惜,大别墅办公室终于装修好,他屁股没坐热呢,就要走了。
楚健飞那天,余自新和雯雯,还有他几个朋友去机场送他。李英琪本来也要来的,临时出了点事没来成。
楚健背着包就要进安检了,又突然跑回来,余自新还以为他要交待什么重要的事呢,他突然一个熊抱抱住她,声音有点哽咽,在她脑袋边说,“你怎么不是个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