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被山姥切与其说是抱住,不如说是勒住的举动搞得很想笑,又怕真的笑出声来被被又重新缩回被子里,只能在心底吐槽了句作罢。
只是她到底没没能忍多久,“那个,山姥切啊,你能不能稍微松松手,我腰疼……”她觉得刚吃下去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她真的只是个战五渣的普通人啊,就算现在有了鬼族的快速愈合体质也没见得平时肌肉力量什么的要好上多少。就山姥切国广这样使劲抱着,她还得为了配合对方不得不略微往后仰,她的腰快要坚持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她的腰抗议的声音……
宁宁的担心是正确的,果不其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山姥切国广立刻就以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开了她,然后死劲拉下自己头上的兜帽,再次试图把自己埋起来。
怎么看都觉得好好笑,宁宁伸手戳了戳那一坨,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抱都抱了,不要害羞嘛,刚不是还抱得死紧。”
白布下面好像有刃动了动,却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埋得更深了点。
“只是抱了下而已,”宁宁实在忍不住再次戳了戳,“不要遮了,你不觉得呼吸困难吗?快点从布里出来啊。”
还是没有动静,或者说,缩在白布里的刃都要快要把自己蒸熟了。
宁宁继续戳,玩得非常起劲,“之前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听吗?现在让你不要遮你就不听啦?”
“……”这一次山姥切国广答了句,然而宁宁没听清楚,“嗯?你说什么?”
终于声音大了起来,“我没有说过。”他没有说过这句。
“是吗?”宁宁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山姥切没有说过,只是看他这样就忍不住手痒,以前还不敢使劲欺负,现在就算欺负了他也不会误会了吧,“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想听你说这句啊。”
看山姥切国广仍旧没有把自己露出来的意思,宁宁终于强忍了笑意,不再欺负自家刀剑了,“你想继续就继续吧,我出去一下。”
原本还像是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的打刀青年闻言,却是想也不想的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宁宁又差点被山姥切可爱的反应逗笑了,“去厕所。”她都一晚上没去厕所了,吃饭之前还不觉得,现在她也觉得憋得难受啊,而且好像她还没洗漱,感觉整个人有些脏兮兮的。
山姥切国广没想到自家主人回答是这个,他当场就愣了下。
宁宁抿嘴笑着,直接从跪着的姿势准备起身,只是大概跪得有些久了,她脚有些发麻,虽然她自己不在意,但旁人看起来怎么都不太稳当。
于是金发的打刀青年在咬了咬牙之后,动作利落的起身,直接把宁宁抱了起来,“我带你去。”
有些触不及防被刃抱了起来,宁宁手扶住对方的肩膀才稳住身体,抬头看看抱着她的金发打刀,某种恶趣味就又开始发作,“哎呀,山姥切好主动啊。”
因为双手都被占住,山姥切国广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去扯头上的破布,在审神者的目光灼灼之下只能微微偏过头去,“说了不要总说这种奇怪的话。”
宁宁看着这样的刃完全没有任何想按照他的意思安分守己的想法,反而更是再接再厉,“其实这么看也觉得山姥切真好看呢。”
她并没有说假话,没有破布遮挡的方向,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金发碧眼的打刀青年那张漂亮华贵的脸,连从她的这种死亡角度看都好看得没有丝毫瑕疵。
如果是她自己的话,这个角度大概只能看到可怕的双下巴了吧……
山姥切国广下意识的想去拉东西来遮住自己,但是可惜现在这个想法怎么都只能想想,只能继续将头偏向一边,气势怎么都有些不足,“不要说我好看!”
宁宁是那种只要和对方关系好了就会得寸进尺的类型,闻言她干脆伸手,以现在非常方便的优势,直接拉下了山姥切国广披在头上的破布。
从来都是社恐的刃不敢置信的望了过来,阳光之下金发闪闪发光,是异常美好的场景。
心满意足的审神者立刻就露出了我很无辜的表情,“抱歉,手滑。”嗯,她就是欺负被被现在不能把她扔出去,她还真是坏啊,不过她就是喜欢自己坏,没毛病。
确实不能把抱着的审神者扔出去,又急又不知所措的山姥切国广整个刃都僵住了,“你,你……”
感觉好像有点欺负得太过头了,宁宁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凑到耳边小声道,“不用遮,很好看,我很喜欢。”
接下来,坏心眼的审神者第一次在没有破布的遮掩下看到了对方脸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