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上这些都只是司静航的判断,实际上如何,还要观察一番再说。
司静航躺在拔步床上,只觉得被衾香软,困意上来,眼皮发沉,就陷入了梦乡。
忽然迷迷糊糊里,他从床上起身,来到会客厅。
杨姨娘拉着二姑娘,哭哭啼啼,直道自家姑娘被人欺负,始乱终弃,如今珠胎暗结,而那人却缩了头再也不见了!
司静航一听就勃然大怒,带着二姑娘直接去了德王府。
司伯爵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破落伯爵,德王府的守门侍卫哪里看得上眼,话都不多听几句,就把司静航和二姑娘轰走。
司静航只是一时气愤这才做了从前死也不敢的事,但侍卫们一番喝斥就让他腿脚发软,便想着打道回府再说,但谁知道二姑娘却是个性子烈的,直接就跪到了德王府门口,口称自己怀了荣皇孙的孩子,今日若不见到荣皇孙,她就是死也不退……
如此惊天大瓜,二姑娘不住哭诉,可不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
德王府见势不妙,便请司家父女进门。
司静航,不,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个寄居者,从原主出伯爵府时起,就完全不能控制司伯爵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伯爵吓得根本不敢进王府的门,非得拉着二姑娘回去。
拉拉扯扯之间,荣皇孙无奈之下,只得出府与二姑娘对质。
这一对质,就闹出了妖蛾子。
二姑娘根本不认识荣皇孙!
跟她相好,赠她无数贵重首饰,买小院子同她幽会的,压根不是荣皇孙!
二姑娘胆大妄为,总想着攀高枝,可她还是太天真了,完全没想过,跟皇子皇孙沾边的,哪里有什么一见钟情,飞上枝头?
二姑娘悲愤之下就一头撞在了王府大门前的台阶上。
所幸只受了重伤,还留了口气。
司伯爵把次女带了回府,一家人得知了这个塌天大祸,人心惶惶,胆战心惊。
司伯爵一生没做过什么好事,这大祸临头了,倒是明白了一回。
他把长子一家和二子都打发出了府,让他们自求生路去了。
很快伯爵府就迎来了雷霆之怒。
司伯爵教女不严,浪荡纨绔,深负皇恩,除爵发配三千里。
司二姑娘无才无德,行为不检,入皇家庵堂为尼,永不得出。
至于伯爵府其他人,圣旨虽然未提,但伯爵府都被抄家了,这些人自然就只能流离失所,孤苦贫病。
而司大郎二郎,最后的下场也都是贫病交加不得善终。
司静航刷地睁开眼,这才意识到方才只是梦境。
虽然是梦境,但逻辑链是完整的。
如果司静航没来,不管司伯爵还在不在,伯爵府的命运,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行吧,这对于他来说,倒也是个新鲜的挑战!
再望向窗外,此时天光已亮,已经到了卯时。
司静航收拾洗漱一番,在原主的衣物里头挑了好一阵,这才找到了件武士劲装。
等穿上身这才发现,这衣裳大概是早年做的,原主几乎就没穿过。
后来原主又发了福,司静航穿在身上就紧了,勾勒出一道一道的轮胎印。
已经老实地按点来到正院的司二郎,看到他爹的打扮,要硬憋着才能不笑出声来。
“给父亲请安。”
“嗯。”
司静航点了点头,可眼神稍一向下,就能看到自己肚子上碍眼的轮胎。
减肥也是当务之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