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皮笑肉不笑地说:“公公言重了,臣女不敢怪罪
陛下。”
“杂家就知道大小姐是明事理的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魏德又对老夫人和江远安说了几句恭贺的话,手里拂尘一甩。
“……老夫人,侯爷时辰不早了,杂家还得去许国公府宣旨,就先告辞了。”
江远安这才注意到小太监手里还捧着一卷圣旨。
他眸光一动,不动声色道:“敢问公公,许国公府是何喜事?”
呃……
魏德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还没过门就知道夫君要纳侧妃,哪个女人听了心里不难受。
但侯爷都开口问了,瞒又瞒不住……
他干笑两声,讪讪道:“圣上把许国公的嫡女许月茹赐给了摄政王做侧妃。”
侯府的人都还没散,闻言惊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看向江姝柠。
正妃和侧妃的旨意一起下,皇上是在抬高侧妃还是在贬低正妃?
再说了,他们文信侯府的势头如日中天,没落许国公府怎配和他们相提并论?!
江远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不太好看。
听过了最震惊的圣旨,江姝柠以为自己已经免疫了。
谁承想,一个更比一个刺激。
她现在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在所有
人或可怜,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下,江姝柠弯唇浅笑,问道:“只有这一个侧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魏德懵了,下意识地点头。
“是。”
不过这以后就说不定了,毕竟摄政王身份在那放着。
“摄政王花名在外,样貌德行都那么出众,一个侧妃也太浪费了。”
花名?
浪费?
这话怎么听的怪怪的?
可没一个人能说出来哪怪。
直到上了马车,魏德还在品味这句话。
他踢了旁边小太监一脚,“你说江小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太监揉了揉腿,笑的谄媚:“师父,您都猜不透的事,我就更不懂了,如果非要说个一二,我倒是觉得是江小姐吃醋了,故意说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