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至少代表他又关心吧。
如果一条消息都没有,任檀舟一定会说,季仰真,这么长时间了,你连一条消息也不发?
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行。
“你是不是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男朋友躺在医院里,发个消息看看死没死?”
攻击力太强了,季仰真被说得连大气也不敢喘,在办公室里捧着手机像个鹌鹑似的。
等任檀舟说完了,他才期期艾艾地说:“诶呀,听你声音中气十足的,恢复得很不错呀……”
任檀舟冷哼一声。
“我那天是真有急事……”
任檀舟:“你把我当傻子。”
季仰真做贼心虚又受不了挨骂,尴尬地说:“那个,我两分钟之后要去参加部门会议,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你哪天回来了再说吧,我就先挂了哦,你好好休息吧。”
任檀舟身上的刀伤都不要紧,脑部没事才是最主要的,否则也不会好几天都醒不过来。
季仰真中午从周秘书那里得知任檀舟已经到盐京了,连医院地址都发了过来,他本以为至少还能缓个一周,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季仰真晚上下班就直接来了医院,在门口买了果篮和一捧鲜花。
周秘书看他提着东西,就接过他的手里沉甸甸的果篮,“刚刚任总还说想吃葡萄,真是巧了。”
到了病房,任檀舟正专心看着文件,没注意除了周秘书以外还有别人来了。
季仰真见他也不抬头,于是蹑手蹑脚地进了洗手间,把那一串葡萄给洗干净了。
周秘书不吱声,收拾着散落在旁边的文件袋。
任檀舟正签字,不知道谁的手湿漉漉地伸过来,掌心里躺着一颗滚圆的绿葡萄。
再盯紧一看,手腕上有颗红色的小痣,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了。
“拿走。”
任檀舟没再给这颗葡萄眼神,继续专心看文件,“项目部那几个经理什么关系上来的我不管,集团不养闲人,事情做不好,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谁来说项都没用。”
这事儿刚刚不是都说过了吗。
周秘书把文件袋叠好应了一声,斟酌着问道:“任总,那我就先把这批签过字的送回公司?”
季仰真见他们说正事,于是听话地缩回了手,安静地站在任檀舟床边。
周秘书等了十秒没有回音,心里知道这是默许了,便立马拿着东西走了。
一眨眼就只有他们了。
私立医院的vip病房设计得很讲究,看起来比普通人家的精装修还有豪华,就比方说任檀舟身下的这张床,舒适度自然不必多说,就是这尺寸都有些离谱。
季仰真被晾了五分钟就没什么耐心了,把那颗快要热干巴的剥了皮塞进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