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白三人听的具是呆愣当场,差点没从车子上掉下来,一个个也不骑车了,单脚拄地,来来回回闻袖子上的味儿。
“爸,你骗人,哪有臭味啊?”
薛千易闻了几回身上都没有味,站在马路边上喊薛平安。
薛平安骑着自行车又紧蹬了两下,一边骑一边哈哈大笑。
“臭小子臭小子,身上不是臭的还能是香的?”
薛千易这回弄明白了,气的骑上车就去追薛平安。
“爸,你不带这样的,小心我回去告诉我妈。”
“臭小子,除了告状你还会干什么?你去告,你尽管去告,那是我媳妇,看她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你是她老公,我还是她儿子呢!我可是我妈身上掉来的肉。”
“肉?是够肉的,骑的这么慢还不肉吗?宝宝骑的都比你们快。”
“啊,你气死我了,我要去告诉我妈。”
“去吧去吧,尽管去告,回头我就跟你妈说你考试没过关,这回成绩下降了。”
“我没有,啊,我不干,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还是你儿子吗?”
“谁知道呢?捡的吧?”
“啊,气死我了……”
廖凡白满头黑线,这时也明白过来他们上当了。
想他一个社会精英,企业老总,竟然还跟个孩子似的真信了薛平安的话,直觉得脸色通红,根个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三人被薛平安的恶趣味整治了一番,一路上听着薛平安和薛千易父子吵吵闹闹的,郝宝贝和郝志文父女俩也跟着乐呵了半天。
回到家,郝宝贝才问起郝志强搬家的事。
郝志文和向珊也没瞒着她,一五一十地就全说了。
郝宝贝气的饭都要吃不下去了,撂下碗筷就瞪眼看向郝志文。
郝志文抽了口烟,眯着眼睛和闺女对视。
“别瞪我,瞪我也没用,这事都过去了,我和你妈商量好了,以后过年和你爷你奶过生日时回去,其他时候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去掺和他们的事了。”
郝宝贝一听就兴奋起来,赶紧跑到郝志文面前,拿起茶杯就递了过去,靠在郝志文的身上说道:“爸,真的?以后不去了?”
郝志文白了她一眼,“什么叫不去了?就是少去几次而已,爸也累了,这心都凉透了,尤其昨天说到给你奶两万块钱的时候你奶那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郝宝贝满含内疚地抱着郝志文的胳膊,脑袋靠在郝志文的肩膀上,小声问道:“爸,昨天我那么说,你怪我吗?我、我、我……,”
郝宝贝说着说着就越来越觉得对不起郝志文。
她生生把她爸最后的一丝幻想打破,直接把他拉到了太阳底下,将所有的阴暗暴露到了阳光下,让他不得不面对伤痛,将他受伤还没来及愈合的心灵狠狠撕开,又狠心地在上面撒了层盐。
她这样做对吗?她没有问过她爸的意思就私自做主,这样好吗?看着他爸难过和悲伤,她就真的舒心了吗?不,她不开心,离开那家人远远的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可要是用他爸的伤心和难过来换,她不同意。她舍不得她爸难过,舍不得他余生都活在痛苦中,也许一辈子活在幻想里总比面比现实要来的舒心吧?
郝宝贝想通了,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对郝志文直直地跪了下来。
郝志文被郝宝贝此举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就去扶郝宝贝。
“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下什么跪啊?赶紧起来,地上凉。”
郝宝贝躲过郝志文的手,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爸,我不起来,爸,对不起,我错了,我没问过你的意思就私自做主,让你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是我的错;我的做法让你与我奶产生了隔阂,是我的错;我没想后果就出手伤人,违背了你让我学武的初衷,是我的错。不管我奶怎么对你,对我们,都没有我质疑的份,我没有资格去说她,因为她是我奶,是我的长辈,是我们的亲人,不管她好不好,她都是我奶。爸,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郝宝贝闹出的动静很大,向家二老今天本来已经休息了,这时也被她惊的走了出来,向珊更是第一时间就站到了客厅里,看着一坐一跪的父女俩。
郝志文热泪盈眶,伸手将郝宝贝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摸着郝宝贝的头发说道:“宝宝啊!爸爸等你这些话等了一天了啊!”
向珊和向家二老也是眼含热泪的看着这一幕,悬了一天一夜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昨天晚上郝宝贝睡着后,四个大人坐在向家二老的屋里商量了半宿,就是在担心郝宝贝从此走上了歪路。她年纪小,心里不成熟,郝家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怕她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对谁都有防备之心,长此以往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只会让她的路越走越窄,到头来一个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