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敏还没反应的时候,只觉得胸口被一道力量击中,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胸口上钻心的痛蔓延至全身,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啊!”
“快去叫少主。”人群一片混乱,可没人敢上前查看封敏的情况,只能是远远的看着。
“帝公子,你还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就算说话难听一点,你也不应该打伤人家,你应该打死的。”千澜冷冷的扫了眼封敏,唇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不是千澜歹毒,而是帝临渊的那一击直接就废了封敏的修为,以后想修炼都难,这样比死了更可怕。
从一个天才沦为废物的感觉,没有谁能接受的。
“梨花,去补一刀。”帝临渊听了千澜的话,当即开口唤梨花。
梨花突兀的出现,给千澜行过礼后才走向那边躺在地上只剩一丝神智的封敏。
男子高大的身形映在她逐渐涣散的瞳孔中,她眼底被恐惧所弥漫,她错了,她不该招惹那个恶魔。
梨花面无表情的抽出一把利刃,扬手就要刺向封敏的胸口,利器划破空气的呼呼声,如同死亡协奏曲在封敏耳中吹响。
完了!
封敏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帝公子,任由你的人在我的地盘上为所欲为,这是你这个客人该做的?”封敏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听到一道清润的嗓音,得救了吗?
北堂药手中抓着的正是梨花挥下的长剑,他就那么徒手握着,鲜血从白皙的手掌中溢出,滴落在地面,侵进了泥土中。
千澜心神一晃,这北堂药可是没有灵力的,就这么抓着那长剑,没被弹飞都是万幸了。
“你没事吧?”千澜快步上前,让梨花将剑收起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帮他包扎了起来。
帝临渊沉着脸走过来,将千澜拉到自己身边,阴恻恻的开口,“北堂商会那么多侍女,何时需要你去做这种事。”
“帝临渊,你是不是有病,我做什么需要你来管吗?”千澜一脚踩在帝临渊的脚背上,挣脱了他的钳制。
帝临渊忍着痛,再次将千澜捞了回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我是有病,你恰好是药,所以,别在接近他,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一失手杀了他。”
威胁她?
而她还被威胁住了,我草,这世界是疯了吗?
帝临渊疯起来,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阻拦的,为了北堂药的小命,千澜就算是再不甘也只能和帝临渊站在一块。
脸上的冷意让帝临渊心底一阵发虚,发慌,可他不敢松手,他怕一松手,她就不在是他的了。
北堂药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昨晚他一夜未眠,刚想清楚自己的感情,这边就传来了这个消息。
如今这两人的亲密举动,无疑是在彰显,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半夏说得对,有些人,一旦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
他在没理清自己的感情前,对她的估量都是算计,等他理清自己的感情,却发现已经晚了。
“公子。”半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看到他手上的伤,一张小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来,动作迅速的帮他包扎好,在掏出一粒丹药给他喂下,脸色才缓和一些,“公子,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让夫人和老爷如何安心?”
北堂药摇了摇头,语气柔和的对着半夏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公子就要一命归西了,半夏可担待不起。”半夏的语气有些不好,不像千澜见到的那个知书达理的少女。
“我没事,一点小伤,没那么娇气的。”北堂药和半夏说话的语气很是亲昵,而其他北堂家的人看到半夏明显都多了几分恭敬。
半夏的真实身份是北堂家谁也不能妄自议论,猜测。除了少主和小姐,就属这位半夏姑娘的身份最高,就连管家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叫声半夏姑娘。
半夏常年跟在少主身边,却没有做出任何出阁的事,这让他们这些人又高看了她几眼,对她越发的尊敬。
千澜此时的重点不是放在这些人对半夏的态度上,而是半夏刚才给北堂药喂下去的丹药。
虽然只是极淡的香味,可她还是闻到了。
婆娑果,剧毒之物,却有的别异的香气,那味道就和刚才她闻到的相差无疑。
婆娑果是养蛊之人最喜爱的果实,用婆娑果喂出来的毒蛊,是这大陆上最毒之物,无人能解。
北堂药的丹药里面竟然会含了婆娑果,那不是要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