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驱鬼成功本该高兴一下,可是我召回了龙蛭,然后又把水果刀握在了手里,周力正拧着个眉毛瞧着我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兄,你既然懂蛊术,那应该知道龙蛭和我是共生的,离开我它也活不了,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虽然解决了小鬼,但是面对这个杀人如麻的毒枭,我还是心虚的很。
谁知道周力咧着嘴一笑,道:“我暂时也没想得罪花苗人和你师父,今天来只是和你见个面,并没有其他意思,既然见识到了龙蛭蛊的神奇,也算不虚此行了,那我们日后再见吧。”
说罢周力一甩手,转身就走出了门。
我这也算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吧,我趴在窗户上,亲眼看着周力从小区门口走出去不见了,心里才稍稍放下了些,然后不管已经是夜里三点多,连忙给金海城打了个电话。
我心有余悸的把事情和金海城大致说了遍,不过隐去了龙蛭蛊那一段,只说乌扎好像是私吞了周力什么东西,所以才被周力灭了口,现在他又找我来要了,我哪里知道啊。
不能怪我向金海城撒谎了,我要是把事情全告诉了他,指定又得被他带回局子里协助调查,但是警局里可是有黑苗奸细的,我这不就是自投罗网了么。
“金哥,这房子我是绝对住不下去了,昆明也待不下去了,今晚我先出去凑活一夜,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昆明避避风头了。”我向金海城倒苦水。
“小许啊,要不我派几个弟兄保护你吧,你知道周力这个案子有很多事情我们也不懂,想随时跟你请教来着。”金海城有些犹豫。
028赚钱的买卖
“老哥哥,周力今天可是带着小鬼来的,知道啥是鬼么?子弹可伤不了那玩意,你们拿什么保护我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咱直接打电话呗,再在昆明待下去,我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金海城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也觉得我说的在理,便同意了我的做法,还让我一有什么情况,一定得告诉他。
我连忙答应下了,还拜托他帮我善后,然后放出龙蛭蛊给房东的婆娘解了蛊毒,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屋子。
我特意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不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然后连衣服也没脱倒头便睡下了。
可惜没睡几个小时我就被手机吵醒了,睁眼一看,是狗根子的电话。
这家伙赶了最早的班车,再过三个小时就到昆明了。
电话里不好细说,我让狗根子到了车站再联系我,然后洗了个澡便去车站旁边的小吃店里吃了碗米线。
今天的太阳不错,吃完早饭的我就在车站的候车大厅里等待狗根子,车站里人来人往的,比较安全。我就这么在车站里干坐了整整一个上午,狗根子到站的时候时间正好到十一点半。
狗根子下了车,以为我是专门在车站里等他的,连对我说太客气了,我对他苦笑了几下,没多说什么,然后两个人就在车站旁找了家人多的小饭店,准备吃午饭。
我专门选了个靠墙能观察到门口的位置,狗根子好像是看出了我有些不对劲,压低声音问我,是不是警察派人盯着我呢。
我摇了摇头,等酒菜上桌,才把在医院太平间里遇到的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狗根子大概的说了说。
“许哥,你真的能打鬼?”狗根子有些两眼放光的瞪着我瞧。
“算是吧,当时我也没开慧眼瞧一下,不知道那个鬼东西是个什么火候的,后来一回想,估计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
这一个上午我其实都在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附在房东婆娘身上的那个玩意明显不怎么厉害,当初用完第一下内狮子印的时候再补一记,估计就能制服了。
“许哥你就别谦虚了,我小时候村子里有户人家闹撞客,栓牛的粗麻绳都捆不住他,一百五十斤的汉子一推一个倒,五六个人都不能近他身。后来特意从庙里请了法师回来才算治住了。”狗根子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狗根子说的事情,我小时候也遇到过,当时对那个能打鬼的法师简直视若神灵,现在一琢磨,普通的小鬼上身并不难对付,就是一张符的事,那些山野里的神汉巫婆又是跳大神又是请神仙的,全是糊弄人呢。
和狗根子闲扯了一会儿,我心里的担忧总算是散去了不少,狗根子有句话说的很对,我现在也算是有法力的人了,再遇见那些个神神道道的事情总有办法应对,现在在这里担惊受怕的反而是自己吓自己呢。
三杯酒下肚,狗根子问我前几天说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让我和他一起做生意的事情,但是这小子现在发达了,而我手头只有三万块钱,如果和他合着干,摆明了是我占便宜。我这人虽然贪财,但还算有点骨气,损人利己的事情总归是干不出来的。
我对狗根子说,五五分成这事儿还是别提了,要不我给他打工吧。
谁知道狗根子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然后非常认真的问我:“许哥,你想不想挣钱?挣大钱!”
我一见这小子说话的模样,就知道他话里有话,半年不见狗根子一夜暴富,该不是做了啥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狗根子,钱是好东西,但咱可不能为了钱干出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啊,白粉那玩意可碰不得。”
在云南地界上,要说能一夜暴富的行当,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贩毒了,这小子再别是干这杀头的买卖了吧。
狗根子听了我的话连连摆手,说:“许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苟大福从来胆子就小,哪里敢去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狗根子啊狗根子,我就是因为太了解你了才会这么想的,你小子平常是挺怂的,但要是为了钱,可就连天王老子都不怕。当年要不是我劝阻,你现在估计该蹲大牢里了吧。”
我之所以怀疑狗根子会去倒腾白粉,并不是空穴来风,这小子是有前科的。也就是去年冬天,天气太冷,狗根子承包的药山遭了雪灾,种下的药材冻死了七八成,偏偏这小子平常图省钱,一分钱的保险也没买,算是连老婆本都给赔上了。
那段时间,狗根子意志蛮消沉的,整天酒瓶都不离手。有一天晚上,他吃醉酒了打电话给我,一边骂采购商没良心,好药材只给白菜价,一边又说种药太苦了,还不如和村里的人一样跑去缅甸种罂粟。我一听这小子要犯浑,连忙赶到文山,苦口婆心的劝了他好几天,嘴唇都磨破了才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狗根子大概也想起了自己以前犯浑的那一次,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蓝布包着的小物件。
“许哥,你先瞧瞧这玩意,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