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王请高相,助小王一臂之力。”
陆庆绪起身,自降身份拱手道。
明明先前回答得条理清晰的高上却在此时变得尤为糊涂一般,“晋王此言…”
见高上不买账,陆庆绪直起腰杆,“高相应该知道,寡人是嫡长子,又有军功在身,有满朝文武支持,一旦立下幼子,寡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洛阳城内有不少陛下的眼线,如果陛下知道了今夜的事,寡人是他的儿子,大不了被一顿骂,但是高相呢,高相当如何自处?”
陆庆绪威胁道,“只要高相一句话,那么今夜那些眼睛,寡人便会高相尽除之。”
“我能得到什么?”
听到这儿,高上不再装糊涂。
“只要高相愿意与颜相联手,辅佐小王,那么高相便可一直拥有现在的地位,乃至更高。”
陆庆绪说道,“陛下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少年了,天下尚未一统,寡人需要高相这样的人才辅佐。”
“实不相瞒,下官身上的伤,是陛下所为,陛下性情不定,病痛发作时,便以杀人来发泄痛楚,”高上诉苦道,推心置腹的说辞,显然是已经答应了陆庆绪的请求,“所以还有一点,晋王在得到大位之前,需保障下官的周全。”
“哈哈哈,好说,寡人既然需要高相,那么高相的安危,寡人自然也要保证。”
陆庆绪大笑道。
笑罢,陆庆绪又按照李忱所说,将一些从长安搜刮来的珍宝,以及新罗婢与昆仑奴,送给高上,以此当做把柄。
新罗婢与昆仑奴自然都是陆善所安排的眼线,以及内应,只要高上敢有异心,陆善便可以用他们要挟。
“高相,这昆仑奴如何?”
陆庆绪笑眯眯的问道。
高上自然知道这是晋王塞给他的证据,为了将这戏做足,他一边擦汗,一边笑盈盈的奉承道:“这昆仑奴真真是壮硕,快赶得上我家两个长工了。”
“这可是长安城内那些权贵最钟爱的东西,踏实肯干,对主人有着绝对忠诚。”
陆庆绪笑道。
“既如此,那下官就多谢晋王的美意,将之笑纳了。”
“哈哈哈,好。”
翌日,顺利将父亲的心腹大臣拉拢到自己身边后,陆庆绪带着阿史那庆力的五千骑兵赶往长安。
对于高上的顺利拉拢,让陆庆绪对于李忱的计谋又增添了一分信任,那支锦囊,也被他收了起来,并没有着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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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军营——
营帐内,苏荷将一封密信扔入炭盆,炭火瞬间点燃了信纸,白色的宣纸上似乎画了一支形状奇特的箭矢。
“王妃,您叫我?”
文喜踏入营帐问道。
“文喜,有一件事,只能由你去做。”
苏荷向文喜招了招手。
文喜遂弯腰于苏荷身侧旁听,听到最后,文喜面露喜色,激动道:“文喜领命,一定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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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紫徽城——
陆庆绪离去没过多久,便派了一支人马将李忱从洛阳接至长安。
安国公主陆庆芸想要随行,却被陆善召入宫中,并软禁了起来。
“阿爷,您就让女儿一起去吧。”
“荒唐,你堂堂公主,怎能护送一个人质前去长安。”
陆善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