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棠叹了口气,像是很无奈似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让他无奈,还是这两个怪物的行动让他觉得无奈,道:
我之所以要和这样一个人做这样一个约定,并不是真的怕他的那把快刀,因为不死凤凰是什么样的刀都杀不死的,
我之所以和他做出那样一个决定,是因为另外一个朋友。
因为只有快刀向方才能带给我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而我只有执行了他带给我的上头交代下来的命令,才能得到解药去救我的那个朋友。
所以,我才要和他作出那样一个约定,所以,我绝对不能失信于他。我可以不遵守诺言,甚至可以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可是,我的那位朋友却不能。
如果她晚一天,哦,不,哪怕是晚半个时辰得到解药,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我才非出去不可。
虽然晚了半拍,可是,老不死终于还是把另外一只手也扣在了死不了的另一边腮帮子上,同样得意洋洋,然后,道:哈哈,那你说说看,你的那位朋友得了什么病?
蓝玉棠将脑袋靠在夏天生的墓碑上,轻轻地撞了一下,道: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即使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知道的。
这话让他们两人似乎是很不满意,大大的不满意。
听到这话,老不死的眉毛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当然,他之所以要皱眉毛,不仅仅是因为对蓝玉棠的话感到不满,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因为死不了手上的力气太大了,捏得不得不皱眉毛,道:
哈哈,好笑,真是好笑,你这个小娃娃真是笑死我了,谁说我们不知道什么病,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绰号叫做嗜毒怪了吗,哈,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我们嗜毒怪双药奴解不了的毒药吗?
蓝玉棠叹了口气,像是已经不想再理会他们的这副不正经的样子了。
他看了看周围那些无边的黑暗,沉声道:我刚才就说过,我的那位朋友不是中了毒,而是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只有荻镜宫的淡竹草才能解。
这个时候,如果放一颗弹子在死不了或者老不死的嘴唇里的话,肯定会像弹弓一样“嘭”的一声发射出来去的。
可是,此刻,他们两人却谁也不肯先松手,因为只要谁先松手,就意味着在这场较量中就先输掉了。
这种有损面子的事情他们怎么肯做呢?
虽然嘴巴被对方扯得疼痛难忍,但是,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死不了忍着剧痛,冲着蓝玉棠呲牙咧嘴地道:嘿嘿,所以,你才非出去不可?哎哟,你他妈的能不能轻点儿呀,疼死我了。
对于他们的这副样子,蓝玉棠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两个人加起来都要有五百岁的年纪了,可是,却偏偏还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好玩,只好点了点头,道:对,我非出去不可,可是,我能不能出去?
死不了道:嘿嘿,小娃娃呀,你是出不去,因为那个唯一的出口已经被那个叫什么火龙燮的冒牌小子在外面给封住了,而另外一个出口呢,则随着那个冒牌小子的死永远地沉埋地底下了。
蓝玉棠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这就是答案的样子,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了吧?
死不了道:你说的没错,遇到这种情况,你确实开心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