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月白白一脸怒容,也明白自己讲了不该讲的话,闭紧了嘴巴,拿了钱送客。
两人沉默走出书店,夜牙突然低声道,“想让他引起注意,哪里需要这么多麻烦的方法,有一法子最妙,何尝一试?”
“什么法子?”月白白不明所以望向夜牙,冷不防跌进他那双温文如玉的深邃眸子。
夜牙轻笑起来,“与我亲近一些,可好?”
“嗯?”
夜牙伸出右手轻捏住月白白的下巴,脸逐渐靠近,月白白被那张逐渐放大的脸吓得大跳,赶忙往后一步,一双将书抱在胸前,一手挡在自己的脸前,“你要我跟你偷情?”
“你们做什么?”一声暴喝声引得月白白偏过头,看到了脸色难看的程独和程独身后面无表情的风四。
囧……有口难言。
所谓阴冷的醋意
“你回去,少夫人有我看着就好。”风四语气强硬。
“是。”
“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嗯?”程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风四只觉得自己的背部一片冷飕飕的。
“程少,属下该死。”那个彪悍的大汉的脸上出现了异样的惊慌。
程独挥了挥手让他退下,望向风四的眼神越发冰冷,“风四,你速度倒是很快,下趟江南十来天就够了,嗯?”
风四也不回话,只是中规中矩道,“大哥,这次回来是真的有事情要办,刚想找你来着。”
“是么,如果我不出来,你确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程独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风四的表情不为所动,他知道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情感,只要有一丝都是致命的伤痕。他只觉得胸口闷闷地,卡得很是难受,心酸涩一下也算是疼过了,疼过之后很快就会愈合,是不是?
秋风乍起,有些落寂伤情。这个季节是该伤情些,当初是谁让那些姑娘伤神呢,是报应不是?
“月白白!”程独的眼神凛冽如刀,月白白只觉得他看她一下就在朝她飞把刀,声音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强势,“过来!”
月白白被震撼住了,抱着书,慢吞吞地挪到他的脚边,吞吞吐吐道,“你怎么来了?”
程独唇角带上了一丝嘲讽,“否则如何,让你们去私奔?”
“风四。”程独叫了一声,给了个眼神,然后一只手大力地握住月白白拖着就走。月白白大气都不敢喘,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却听到了打斗声,她转过身却发现风四和夜牙正在——“比划较量”。
风四的身体很矫捷灵敏,却招招阴狠,夜牙表情淡淡不主动攻击,身手却迅疾如雷。月白白急忙扯住程独,大声道,“他们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不过我不喜欢的人,我都会将他送进刑堂。”
“你有病,无缘无故送人家进去做什么?”月白白不明所以。
程独转过身来,脸上是月白白从来未见过的阴狠,“你会心疼吗?我会让人用一个小锤子从膝盖骨开始,一点一点地将他的脚骨头敲碎,当然,不会让他死,但是会让他生不如死!”程独的语气冰冷如雪,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月白白的心坎中,她害怕那个刑堂,怕得要死,那里太让人绝望,她更无法想像双腿废去的感觉是什么。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却还是镇定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程独冷笑一声,他伸出手,做了一个与夜牙相同的动作,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脸欺近一步,“你不明白?”
月白白下意识地要往后躲,程独的唇角扬起,“你敢躲,我马上让他死在你面前!”
原来黑暗中那暖暖的情愫都是她的一个梦而已,程独他是阴冷的邪恶首领,他哪里会给她什么所谓的温暖,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傻得离谱。她呼吸很轻很轻,她不想宣泄此刻她心中的恐惧,她将脸别了过去,想喊却喊不出来,风四,可以不可以不要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陪他死。”
“程独,这么做,你又得到什么?”月白白将头撇过来,眼睛紧紧地盯着程独,蓦然是一瞥她也瞧出他眼中带了一丝嫉妒。
程独那阴冷的脸庞又逼近一分,阴鹜的双眼与她相对,“想让你明白,你自个儿的身份。”
“嗯,你在嫉妒。”月白白脸上的愤怒冰冷在瞬间转换成了笑脸,她强迫自己咧开了嘴,“你在吃醋,对不对?嗯,你怕我跟他私奔,嗯,你还认为我爬墙,对不对?”月白白突然有些明白了过来,顺着自己的道路说了下来,“唉,给我点银子吧,我迷路了偶遇他,借了点钱,现在拿去还。”她说得很轻松,心里却在横梁能不能打动他。
她乘着程独有些恍惚的一刻伸手摸进他的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跑向了风四那里,大吼一声,“风四!夜牙,你们都停住。”
她见他们不停,就想自个儿进去阻止,两人都怕伤了她,忙是停止住了打斗,退开些距离。月白白走到夜牙的前面,将手中的银票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