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绍聪蹙眉,咬了下唇:“知道了,谢过姨娘。
爹,姨娘,我先回屋了”。
“去吧”曾柔看周绍聪走远了,才走到周父身边,“家主,你怎么能答应绍聪去试炼塔呢,他还是个孩子”。
周父握着曾柔的手,“你就惯着他,这小子皮实的很,想要成长是好事,一辈子没有见识过风浪怎么会长大。
更何况他是长子,将来还要掌控整个周家,若是没点雷霆手段,难以服众。”
曾柔一愣,笑容僵在脸上,很快反应过来:“家主,自从夫人仙逝后,我一直努力想和绍聪好好相处的,可我身份低,只是个姨娘。
当年的事绍聪似乎对我有误会,多年来和我也不太亲近,我也没法子了。”
说着曾柔眼眶红红,眼泪欲落不落,用手帕轻轻擦了下眼角。
周父动容,揽过曾柔的肩膀抱着,曾柔陪在他身边十几年,还为他生儿育女,掌管后宅,没有正式进族谱抬身份,也算是周家女主人。
周父:“没事,这不关你的事,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就随他去。”
曾柔掩面笑了,“好,都听家主的。”
两人说了几句,又聊到孩子,“小逸和小菲最近功课怎么样?走,我去你院子里看看他们。”
周绍逸和周绍菲是曾姨娘生养的儿女。
“好啊”说起孩子,曾柔眉眼温和,“小逸最近进步了许多,武艺师父前日还夸他大有长进,小菲也读了些书……”
两人走远。
曾柔的院子。
送走周父之后,曾柔温和的笑容收敛,脸色变得冰冷。
周绍逸上前来安慰:“娘,爹难得来咱们院子,你怎么不开心?”
“小逸”曾柔看着一直引以为傲的孩子说道:“你爹掌管周家,重视规矩传统,就算我们做得再好再优秀,他也不会分神多看一眼,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周绍聪。”
周绍逸懵懂的挠头,“大哥是长子,爹偏爱他也是正常”。
曾柔深呼吸两下,忽然捏住周绍逸的肩膀,“儿子,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也是周家的孩子,将来也能继承周家的。
你一定要争气,你是娘唯一的希望。”
“娘,我好疼”周绍逸看着娘温和的面容一秒变得严厉阴沉,剩下的话语全部吞回肚子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娘要那么执着,一定要他越过大哥,执掌周家。
“对不起,儿子,是娘不好”曾柔眼神暗下来,放开孩子,“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你不争抢,怎么可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你和周绍聪有什么不同,不过缺一点运气和时机。”
这样的场景几天就要上演一次,娘每次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歇斯底里。刚开始周绍逸还会反驳两句,现在他已经习惯,他垂首,恭敬回答:“我知道了”
……
“母亲,我知道,我会小心的”祁天睿一边收拾出门的装备,一边回应。
祁母叹气,“要我说,祁家那么多能人,让他们去就行了,你非要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