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龟话语落定,风一戈不由得苦笑起来。半个月前才将东盛搅了个天翻地覆,这次又要回去。虽然自己并不惧怕东盛国家的任何势力,但留给自己救醒蓝染尘的事情毕竟尚短,此时去触一个兵盛大国的霉头还是他不想的。
而后又问大龟还有无他法,得知已无他法。风一戈谈谈道:“好,再去趟东盛。”
时间紧急,风石两人辞别大龟,自中原李国出,欲要再度返回东盛。
天色暗黄昏沉,狂风卷起飞沙走石,漫天沙尘使人睁不开眼睛。风石两人迎风继续在狭道小路上行走,此时小路早已没有行人,狂风拂至而成咆哮更加诡异,好似魔鬼索命般恐怖。
苍茫的天色中,四个低头急赶路的轿夫映入风石两人眼帘,四个轿夫身着黑漆战甲,破旧的战甲上还有隐隐血渍,而透过血渍看向那顶紫色轿子,轿子外围由高贵紫色铺筑而成,其顶为金黄罩子,四周帷幔皆是肃杀黑色。
在此时,紫色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使用,它象征着身份高贵,出身不凡。而这抬四人轿明显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并且轿身帷幔皆有黑布遮挡,再加之四个轿夫那严肃的神情。风一戈心中凛然,莫不是遇上抬冥轿的了?
轿子的原始雏形产生于夏朝初期,有木、竹、藤的种类;而不同身份乘坐的轿子种类也不同,有官轿、民轿、喜轿、魂轿。此时,这个景象便让风一戈心中凛然,该不会是抬死人的魂轿吧?
忽然石沧行皱眉,继而两柄类唐刀的锋刃微微抖动作响,他低声道:“老风,有情况。”
风一戈点头,捏决指法大起,沉声说:“小心。”
嗡!一道猛烈狂风骤起,风一戈话音未落,继而数道破风刀声响起,继而只见从四面八方的阴风中闪出三队人马,这些身着赤火色红色战甲士兵分为三队,每队十二人,分布得当,装备精良,就连身材也都相似,刀砍斧剁一般齐。黝黑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中冷静无比,天生的战士!
这三队人马并未朝自己而来,而是朝那紫轿攻去,四个轿夫见状并未慌张,将紫轿轻轻放下后便立刻加入战斗。真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四人身份轿夫,但一看便知乃是混迹战场多年的将士,与那些只懂训练的士兵不同,这四人乃是真正见过血,在火与血的战场上冲出来的人。
四个轿夫与其动手没有丝毫拖累,行动干净利落,出手便是杀招,连藏在不远处树林的风石两人都暗赞。可对方也不是吃软饭的,排兵布阵十分讲究,攻击也很凶猛。一时之间,两者不相上下。
但最终双拳难敌四手,四个轿夫最终败下阵来,先是被对方斩杀一人后,他们四人的队形顿时垮了,好似那溃败于蚁穴的千里堤坝一般,其余三人也被尽数斩杀。
“大胆!你们是何人?”
正当那些身着赤红色战甲的士兵欲要继续对轿子动攻击之际,轿中却传来一阵冷冷的男子呵斥之音。声音很年轻,却不失一种上位者的王霸气势。看样子轿中之人非富即贵,因为只有这样人家中出来的孩子才会有如此气势。
“天方国太子,最好束手就擒,我们兄弟还会让你死的轻松点。”三队中一个统领站出来满脸鄙夷的说道。
嘭!一阵闷响,轿子四裂开来,从中闪出一少年,此人年纪约莫十九岁,身材修长,面容白净,海下无须,一双正气十足的双眸中不容丝毫昏暗,生的很是白净。一身洁白华贵长衫已然被沾染的尽是血迹和灰尘。少年虽有些倦怠,却依旧不失英气锐气。
手中长剑嗡嗡作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顿时打在一处。
少年剑法不错,但缺少实战经验,再加之人数上处于劣势,故此双方缠斗没多久,便有败下阵来的迹象。
石沧行注视打斗,手心有些痒痒,便开口道:“老风,这小子快败下阵来了。”
风一戈早就想动手了,继而大喝一声:“走!我们插一手!”
扪心自问,他风一戈绝对不是鲁莽之人,对于这种和自己无关之事也是能闭就闭,毕竟现在自己是被东盛通缉悬赏的要犯,可当他见到那群红色战甲之际,他笑了,而且笑的很冷。
因为这些人全都是东盛国的士兵。此乃敌兵!当诛之!
风一戈好似清风般冲入人群,双圭似刀,一套煞风刀法舞动的虎虎生风,出手果断不拖泥带水,一击必杀;而背向的石沧行更加大杀四方,双刀好似阴间使者的索命镰刀般不断收割性命。这三十六人不到一刻便被突如其来的两人消灭。
一来是两人占据了偷袭的优势,二来则是他们的武功实在太高,让这群东盛士兵根本无法还击就饮恨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