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的还是国有那些博物馆的路子,没有过于鲜明的点子出现,这样在一众博物馆中很快就会‘泯然众人矣!’
这‘明空曌’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思路天马行空令人印象深刻,还可以落地具像这就非常难得!
我们自正博物馆是自负盈亏,这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既然我们不打算用二院的设计了,后续的40万就停下来先不要付了。”
雷鸣把一杯清茶轻轻放在王若海的右手边角处,看着还沉浸在姜小鱼所构建出来分馆远景之中的王老,有些担心的提醒了几句。
“王老,我们与二院的合同之中有列出违约责任的,这样做会不会…”
“怕什么?法务部的人自会去处理,无非是文字性的争辩而已,在那些图纸里随便找出一些不符合我们要求的纰漏又不是找不到,
我们挣的每一分钱都必须要花在实处,空买了一堆没有了用处的图纸,不是太浪费了吗?让法务部的人多找一些争取把已经付过的设计费也收缴回来,当然如果可以立项索赔更好!
各司其职,自正的每个人都要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
上次财务部对二院的设计给出的预算监管就有些过松了,更别提他们给出的建造价格的预估了!
这次对姜小鱼团队的设计图纸出来后,在工程造价方面我们有必要控制的严格一些,能够压缩的尽量压缩,虽然结果已经盖棺定论,但是这个立场我们还是要有的!
上次的估价中所标注的水泥标号就不能适当放低一些么?普通的住宅楼还分承重墙和非承重墙呢,这里面可以钻的空子太多了!
我之前就没有特别关注这些,现在雷鸣你要特别交代下去。
上次找的工程造价评估公司应该和二院有关系,二院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最后给出的报告林林总总一大堆,我看其中无非就两个字,‘同意!’,现在要换一家。”
说着王若海有些烦躁得倾倒烟渣子时敲击玻璃烟灰缸的声音尤其重,听得雷鸣耳中不由心惊肉跳。
王若海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轻哼一声,再次添装烟草点燃后长长吐出道烟气。
“外人看着自正博物馆外表财大气粗,可是每天运作起来分分钟钟都是钱!
之前选进来的理事个个都是老油条,社会身份地位我都给了他们,可是到了该拿真金白银的时候个个都缩手缩脚。
这样不行!在这些常任理事外我们有必要请一些非常任理事了。”
“是啊,王老!我听说一些和我们差不多的博物馆的理事多达100多位呢!”
雷鸣讨好般的将烟灰缸向王若海身边挪了挪,王若海瞟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所以,雷鸣,你知道我建造冀省分馆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那里的老百姓独独缺一个民间博物馆吗?!
其实这是会所的另一种形式罢了,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百变不离其宗,这其实还是一个文化沙龙,无非是借着文化的名义穿针引线。
懂的人趋之若鹜,不懂的人还真傻傻的以为在这博物馆中能接受什么熏陶呢?!”
看着雷鸣陡然若有所思的神色王若海手持烟斗笑了笑。
“现在在商场里打拼最需要的是什么?人脉!而这一切的搭构需要桥梁,我们‘自正’就是桥梁!
刚刚理事王总就可以通过我结交到冀省的姜副省长,为他的企业可以在那里寻获一些商机,更可以借此背景进入冀省更高一级的商圈。
现在做什么都要讲究代价,我凭什么要把这个机会给你?!想跟我玩儿什么空手套白狼,他想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