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条件。”
我说,“你跪下求我。”
“再换。”
“你以死谢罪。”
“换。”
“要不你做我儿子,叫声妈。”
他没兴趣听我鬼扯,喝了口茶,“不说,就回去继续待着。”
“他们都劝我委身于你。”我说。
“他们是谁。”
“你的很多心腹啊。”我笑眯眯,“你是不是有这样的心思,被他们察觉了?”
“不是能看到未来么。”他华光审定。
“我提前问问不行吗?”我眼眸弯弯,“我克夫,来一个克死一个。”
宁乾洲看向站在一旁的士兵,“拿镜子来。”
士兵飞快拿来一面镜子,递上前。
宁乾洲没接,“给她。”
士兵把镜子递给我,我拿起镜子看了眼,“给我镜子干什么。”
我照了照镜子,下一秒,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是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
嘁。
我放下镜子,“你今晚叫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露露脸。”
“为什么。”我冷嘲热讽,“该不会真要给我名分吧。你可别听我娘亲胡扯!你敢娶我,我就让你在平京城丢进脸面,让你跟姜常卿同样下场。”
他看着手中的怀表,估摸着时间,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做。没兴趣讲原因,示意士兵带我离开。
打开门,外面劲风拂面。
暴风雪肆虐,狂风大作,厚雪没过大腿,全然走不了。
士兵急忙关上门,“暴风雪,院子里的大树都刮断了,走不了。”
宁乾洲抬眸看了眼。
这间暖阁主厅室只有一间守夜房,也只有一张床。卧房在花园对面的位置,狂风几乎拦腰斩断了大树挡住了路,厚雪无处落脚。
气氛稍微凝滞,他垂眸看着怀表,“郑褚电报发来了吗。”
“没接收到,暴雪天,估计延迟了。”
突兀沉默下去,他随手拿过一本书,翻阅。
我打开门就走,狂风吹得我站都站不住,我硬是抠住门缝顶着风雪往外走去。
士兵要拦我。
身后传来宁乾洲慵懒冰冷的声音,“随她去。”
我没走多远,便被一阵风给吹回暖阁前,摔在门槛儿上,腰差点给磕断了,咬咬牙又爬起来。老娘才不跟宁乾洲睡一间房,死外边都不跟他待一夜。
远远听见对面卧房里两个孩子开心大笑的声音,我紧了紧劲儿,再次扶着墙壁边缘顶风离开。
顺着屋檐底下未被积雪覆盖的边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