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_po“很疑惑对不对?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你能成功,我的确让人绑了简歆月,却没有伤她分毫,将你阴毒的心思全盘托出。我还故意找了一具无名尸体应付你,你要是真的成了呢,我在把人解决了也不迟。”
“当然,我根本不相信你能成功,你那点小伎俩对付我还行,你竟然不自量力的去对付霍沉渊。你所做的一切,霍沉渊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以为你是后来才暴露的?实际上我告诉你,别墅一直都有监控!”
“这不可能……”她猛然想到自己去别墅的时候,实在压不住心头的激动,悄悄去过霍沉渊的房间。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是霍沉渊告诉我的,也是他让我来的!”
霍沉渊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崩溃绝望。他表面上是让喻繁处理,是不想自己做得太绝情,伤了两人的情分,毕竟喻繁是他的左膀右臂,御下之术他是很精通的。哪怕卓黛该死,但喻繁曾经有情,他下手就要衡量了。所以卖个人情给喻繁,只会让他以后对自己更加忠心耿耿。等喻繁一离开,他就让想让卓黛死的人出现。既不会脏了他的手,事后就算喻繁知道了,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毕竟是卓黛自己为人不行,招揽了杀身之祸。“你……你不要过来……”卓黛此刻脸上写满了恐惧。她现在追悔莫及,只可惜这世上不会有后悔药可以吃!卓黛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周衍讨好一般地给霍沉渊打电话。“处理干净了?”
“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那我是不是将功赎过了?”
“暂时留你一条狗命,我们从未交涉过,明白吗?”
“明白明白!”
“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简歆月的声音。霍沉渊面色如常地挂断电话,扯起谎言来,面不红气不喘。“没什么,集团的事情。”
“准备准备出门了,对了,卓黛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喻繁处理好了,我没管。”
这个话题就这么简单过去了,简歆月哪里知道霍沉渊除了在自己面前一脸无害的模样,在外还是地狱修罗。简歆月并没有告诉他,要去哪里,本以为他会好奇的询问,却不想一路上他都很安静。到最后她忍不住了。“你都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去哪儿都可以,把我卖了,也可以。”
霍沉渊对她的信任,就像是呼吸吃饭那样稀松平常。她倒是一愣。他是怎么做到的?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霍沉渊抬头看了一眼医院的标志。“我没有受伤。”
“我知道。”
她带着他来到了心理科室。他步伐瞬间一僵。没有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个病人,哪怕霍沉渊嘴上这么说,可心底是抗拒的。除了盛怒之下无法控制自己,他一直很努力地做一个正常人。没有谁喜欢被人当成怪物,没有朋友,被人指指点点。现如今简歆月也觉得他有病。“不想进去吗?”
“没有。”
他压下心底的不快,脚步轻盈入内。要看他要进去了,倒是简歆月后悔了,一把抓住他。“其实……也可以不进去,我觉得你没什么毛病。”
“没事。”
霍沉渊反而安慰起她来,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缓缓挣脱走了进去。那一瞬,简歆月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心理咨询是一对一的,就算是家属也不能入内。简歆月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e。里面——“我还有救吗?”
“就是心理疾病而已,这边可以给你安排催眠,但需要你配合。”
医生也很无奈,他让霍沉渊放松,想让他信任自己,可是他警惕性太高了,浑身上下都透着可怖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我也需要医生的配合。”
“我?”
医生一头雾水。“我要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我就弄死你!”
他阴沉沉地说道。医生听到这话,打了一个寒战。简歆月在外面忐忑地待了两个小时,门终于开了。她赶紧进去。“怎么样?医生他的情况还好吗?”
“还……还不错,只要好好配合积极治疗,会很大程度改变的!”
“那你们进行初步治疗了吗?”
“已经开始了,我已经开了一下安神镇定的西药,后面每隔一周来做一次催眠就好了。”
“那真是麻烦医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辛苦医生了。”
霍沉渊声音温和,板板正正地坐着。和刚刚拿着瑞士军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判若两人。两人离开后,简歆月充满歉意地看着他。“你……你都不生我的气吗?”
“你觉得我有病,我就是有病。”
“不是的……”简歆月想要解释,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不是不能容忍,是希望他能变得更好,她怕他继续做傻事。见她焦急得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霍沉渊捏紧她的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真的没有生气。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也会越来越好的。”
他保证下次伪装得更好一点!简歆月晚上做了噩梦。她梦见自己出事了,死于意外。她甚至在梦里感受到了疼痛。车子将自己单薄的身体撞飞,像是破败的风筝一样掉落在地。她死了,可是灵魂却没有离开,飘荡在半空。她看到霍沉渊抱着自己的尸体崩溃怒吼,像是发了疯的狮子。他为自己举行了丧礼。丧礼结束,为她下葬。等所有人离开墓园后,霍沉渊就用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割破了手腕。画面实在是太真实了,她惊恐地想要阻止,可发不出声音,触碰不到他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血液流尽,倒在了墓碑前。他是笑着离开的。这时的简歆月才后知后觉的看到墓碑上一早就刻好了两个人的名字。她猛然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她惊动了一旁的霍沉渊。“怎么了?”
霍沉渊见她面色惨白,立刻明白她这是做恶梦了。“梦都是反的,别怕别怕。”
他将她揽在怀里,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她感受到他的体温。他还活着!她用力地抱着,也不在乎把自己勒得有多痛。“是梦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