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陆潮嘴上答应,实际行动分毫不改。
郁霈忍无可忍,一抬脚把人踹下了床,“知道了就自己冷静去。”
……
半小时后,陆潮再次洗干净澡回来。
郁霈已经睡着了,他神清气爽地上了床把人往怀里一捞,先肆无忌惮地亲了两口,感觉到他睫毛微颤,呓语似的动了动嘴唇。
“陆潮,你给我……滚远点……”
陆潮嘴角勾起,给他测了体温发现没再发烧,这才一掀被子拢进怀里,睡觉。
郁霈睡得昏昏沉沉,下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陆潮看着他微长的睫毛和鼻尖,再到被他亲红了的唇角,忍不住又要想蹭他两下。
他忍住冲动,关掉一盏台灯。
房间温度适宜,他低头看了两眼,拿起遥控器当场调到了19度,空调功率瞬间提高。
郁霈就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陆潮心满意足把人抱怀里,勾着眼角想:嘴上硬的很,身体还不是很诚实地抱我。
冷风吹得他毫无睡意,半小时过去了还十分清醒,陆潮索性就低头看郁霈安静的睡颜,今天他妈妈过来纯属意外,也不知吓坏他没有。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没让他因为初粟的离开过于难过。
他重情重义一诺千金,对于初粟的游移不定他其实成全多过寒心。
初粟年纪还小又很怕他,如果他真的恐吓威逼那一定能留住他,他会那么决绝,其实也是在替初粟拿走属于他这边的天平砝码。
他不希望成为别人不得已的牵绊。
陆潮心疼地想,他帮初粟下定决心、成全秦修逾、接过清河班,每一条路每一个选择都是在为别人而考虑,唯独没想过自己会不会难过。
“你能自私点儿么?学会依靠我,学着让别人帮你分担,别总一个人挡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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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郁霈醒来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睁开眼一看才发觉胸口横着一只修长的手臂,而他就枕着对方的另一只手。
他把那只手拿开,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发觉他也醒了
,“你家里没有第二张床了?万一你妈妈今天又过来怎么办?”
陆潮吸了吸像是凝固的鼻腔,一抬手把人拉回来按床上,“她不来,我妈昨天过来应该是有事,遇上你了没来得及说,我回头打个电话问问,我猜是因为你要过户的事儿,小问题。”
“你嗓子怎么了?”郁霈一愣,就那么由着他按在怀里,嘴唇就势“亲”上他的锁骨,眉角忍不住抽了抽:“你能不能松开我,我这样怎么说话。”
“一大早就亲我啊?”陆潮含笑把人从怀里拽出来,鼻音浓重:“别亲锁骨啊,亲这儿,来。”
“过户的钱我再想办法给你,等沈律师和秦修逾商讨结束我……”郁霈话音一停,看他微微努起的嘴,被迫停住了话茬,“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我在跟你讨论钱的问题。”
“认真啊,怎么不认真。”
郁霈实在是讨论不下去了,听他嘶哑的嗓子和鼻音,无奈道:“我昨天就告诉你我发烧了。”
陆潮昨晚想占人便宜,把空调一路从25度调整到19,吹了一整夜的冷风,脸不红气不喘把锅扣在郁霈头上。
“那怎么办,你再亲我一口补偿一下?我这病怎么说也是因为你得的,你负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