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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邢天是这样部署侦破工作的：先把外围情况全部弄清楚后，再对周密夫妇进行分别突审。如此动作，他们必然会&ldo;一下子垮下来&rdo;。

根据此部署，华天雪和秦川找到了孙东。

孙东住所是一个高档小区内一幢高达四十层的楼房的顶层。在等电梯的时候，秦川说：&ldo;板凳队员都住在这里，球星不得住到月亮上去？&rdo;他环顾左右，&ldo;莫非这小子有个阔爸爸？&rdo;

&ldo;非但没有，而且全家都靠他养活。&rdo;华天雪对孙东的家庭情况了解得十分透彻：其父是一位露天煤矿的工人，因这个矿的资源已经枯竭，下岗在岗意义都不大，每月数百元的生活费而已，&ldo;这些钱都是他自己挣的。&rdo;

&ldo;蒋勋跟我说过，中国的足球俱乐部制度有、联赛制度也有、球星更有了，他们的收入，跟像我们这样的一般人的比，是世界上最高的。可就是没有足球。&rdo;因为&ldo;孙东&rdo;划归&ldo;陈晓岚&rdo;项目内，归华天雪管辖，所以秦川对其情况不太熟悉。&ldo;我以后也要让我儿子去踢球。&rdo;

&ldo;光会踢球可不行。&rdo;华天雪说，&ldo;他靠的是，&rdo;她迟疑，在选择合适的词，&ldo;靠的是剑走偏锋！&rdo;

&ldo;剑走偏锋？&rdo;秦川还是不懂，&ldo;什么意思？&rdo;

华天雪很不喜欢在他人面前讨论有关性的问题，但此刻只好说明白：&ldo;他的钱，都是从女人身上来的。&rdo;&ldo;难怪！&rdo;秦川一下子就听懂了，&ldo;听我家老爷子说，我们老家，有一些人，是专门采摘人参的。只有他们才知道千年古参什么样子、长在什么地方。可即使这样，那东西也不好找。&rdo;

&ldo;可不，凡是好找的东西，都不值钱。&rdo;华天雪附和道。

&ldo;他们一进深山老林，就是几个月。而有些人，则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他们一出来，&rdo;秦川做了一个射击的姿势，&ldo;就&lso;砰&rso;！&rdo;他一顿，&ldo;别人采参。他采采参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的？&rdo;他想了一下，&ldo;对，食物链。食肉动物以食草动物为生！&rdo;

电梯来了，一位珠光宝气的妇女，牵着一条贵妇犬，旁若无人地走出电梯。

两个人进去。

邢天见焦总，却没有这么顺利，连续预约三次，焦总的秘书都让他们&ldo;等通知&rdo;。今天早晨一上班，&ldo;通知&rdo;来了：立刻来公司总部，焦总十点到十点半有时间。

邢天立刻率蒋勋驱车前往，不得已，动用了警报。但到了之后，秘书不无傲慢地道歉说：&ldo;对不起，焦总有重要客人。请等一下。&rdo;并把他们两个让到焦总的第二办公室。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ldo;他的时间是时间，咱们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rdo;蒋勋烦躁地说。

&ldo;既来之，则安之！&rdo;邢天很平静地说，&ldo;类似中央物资储备公司这样的中央企业，名义上是企业，其实不过是政府的一个&lso;部门&rso;，一个分管经济的部门。&rdo;

&ldo;&lso;企业&rso;？&lso;部门&rso;？有什么不同吗？&rdo;蒋勋搞不懂。（敬请关注《巅峰对决》--27）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27）&ldo;企业面对的是市场，而市场是千变万化的。稍有不慎，就会翻船，而且万劫不复。比方南德、比方德隆、比方中科创业、比方科隆、比方铁本，甚至于还有四通。而国企是不会破产的，尤其是垄断企业，比方电力公司、通信公司，还有，&rdo;他指指地板，&ldo;此地！其中原因很简单，第一，它们的股东是国家。第二，它们没有市场问题。以电力为例：它是惟一的供应商，你只能买它的商品，也必须买它的，而且它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你。&rdo;

&ldo;而且你只要晚交一分钟的钱，它就把你的电给停了。&rdo;蒋勋愤愤地说，&ldo;我住的地方，是用卡&lso;买电&rso;，当剩下不多的时候，它会警告你。可就在这时，可能因为破案，几天不回家，等回家一看，冰箱里的东西都坏了。&rdo;

&ldo;你不在家，应该没有人用电啊？&rdo;邢天表示不解。

&ldo;我是不用了。可冰箱总用吧？&rdo;

邢天点头，&ldo;好多事情，不身临其境，是不会明白的。&rdo;他继续刚才的话题，&ldo;所以，我说它们其实是机关，并不用对经营成果负责。&rdo;

&ldo;那谁负责？&rdo;

&ldo;谁也不负责。&rdo;

&ldo;现在不是有国有资产监督委员会吗？&rdo;蒋勋问。

&ldo;还是一个机关。&rdo;邢天说，&ldo;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抗战的时候，因为国民党中央政府迁到重庆，整个西南的交通顿时紧张起来。各种势力，纷纷插足其中，弄得谁也管不了。无奈中，由蒋介石本人兼任交通警察总队队长。一旦交通总队有事情需要请示中央政府，在公文上，就会出现请示方是蒋介石，批示一方，也是蒋介石。&rdo;

&ldo;蒋介石请示蒋介石。好玩。&rdo;蒋勋说。

孙东的住宅，绝对不像一个单身汉的住所，异常的整洁、讲究。并且贯彻到每一个细部。

孙东身高不会低于一米八五、体重不会超过七十五公斤，且皮肤白皙、五官棱角分明。他显然对自己的魅力有着十足的自信，回答华天雪的问题时，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陀螺一般地在她全身上下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