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太忙没时间。”
“这些话你也就是说出来糊弄我们老两口的,等哪天我们两脚一蹬看你糊弄谁去!”
他姐夫一边扒饭一边两边瞟,作为一个外姓人不好插话,但看着自己小舅子这样又忍不住不帮腔:“妈您别急嘛,锐鸣这样的还怕讨不到老婆?我听姐姐说锐鸣可抢手咧,好多小姑娘喜欢他。”
姐夫嘴里的“姐姐”就是闻敏,他们是姐弟恋,称呼从谈恋爱至今没变过。
闻母狐疑:“真的?”
“那还能有假。”姐夫朝闻锐鸣眨眨眼。
闻锐鸣扶额忍笑,过一会儿就放下碗回房间了。
他的卧室很小,墙上贴着几张球星海报,书桌下面垒了几摞他姐夫的书跟教材,抽屉里面才是他自己的东西。
躺了一小会,他从床上起身,拉开抽屉取出四四方方的表盒。
那里面放着章寻送他的沛纳海。
闻锐鸣只是看了眼,确定它还在,然后就又把它放了回去,放到了抽屉最深处。
回到临江,周末闻敏提了句他生日的事,但见他反应不怎么热烈也就拉倒了,不过就不过吧,三十一岁又不是什么整岁。
三月末的临江春寒料峭,羽绒服刚刚脱下来换成棉服。
赵晓波最近有桩大生意要谈,事关开发区某块宝地,整天风风火火地拉关系搞疏通,今天这个酒局明天那个风月场所,喝得都快胃穿孔了也还是没出成果,一回到公司就气得骂娘,弄得他手下人战战兢兢……
“鸣哥要不你进去看看?”
“是啊鸣哥,你进去劝劝老大,拿不下咱就换块地呗,全中国那么大的面积,咱也不能光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吧。”
“哎也难怪赵总上这么大火,上回那个xx主任在酒桌上都拍着胸脯说这事稳了,结果才一个礼拜就翻脸不认人!操,把咱当冤大头耍?”
正议论着,办公室的门砰地被踢开,赵晓波黑着脸满身煞气走出来:“锐鸣!陪老子去找找乐子。”
……其他人纷纷用同情的眼神看向鸣哥,嘴里用口型说:多保重。闻锐鸣无奈地笑了笑,应了声“是”。
赵晓波所谓的乐子也就是吃饭喝酒,赌他不沾,嫖他用不着费那个事。
路上他问闻锐鸣:“伤养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
“那就行,上回明知道有多危险还替老子挡,搞得老子心里挺过意不去的……算了算了,这个月再给你涨点儿工资。”
闻锐鸣握着方向盘微抬嘴角:“那就多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