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尘点了点头:“不管了。”他也想自私一回,不去想学生的反应,不去考虑那么杂七杂八的事情,他只想离开。
“什么时候走?”
“两三日之后吧。”
谢孺年浅锁眉头:“怎么这么突然,说走就走?”
谢九尘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从千万峰上下来,也有一年多了,一直都在花溪城中,也没去过别的地方突然……就很想去走一走。”
谢孺年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一两年吧。”
“这么久?”谢孺年一口冷气倒抽,“你才回来了一年多,又要走一年多?”
谢九尘也觉得自己对不起谢孺年,他眉头一黯:“嗯,爹,对不起,又要离开你了。”
谢孺年道:“一定要去吗?”
谢九尘道:“非去不可。”
“学生不管了,棉花不管了,爹不管了,小赵也不管了?”
谢九尘道:“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爹写信的,至于棉花……爹帮我照顾它吧。”
“要不你把爹也带走吧。”谢孺年道,“棉花留给下人照顾,或者可以送给赵府照顾,小赵肯定愿意。”
谢九尘道:“现在不行……过段时间,如果爹想跟我走的话,我们就一起去游山玩水。”
“为什么现在不行?”
谢九尘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含糊道:“因为我想先一个人走走。”
“行吧。”谢孺年叹了声,“孩子大了,是留不住了啊。”
“爹答应了?”
“你说得这么坚决,我能不答应吗?”
“多谢爹。”
“记住你说过的话,每去到一个地方,都要给爹写信。”
“一定。”
翌日,谢九尘去归山书院找了院长,跟他说了离开的打算。院长道来去自由,也不挽留,要给他结这个月的薪水,但谢九尘没要,他说自己突然提离开,也给书院添了不少麻烦,这些银两,就留给书院吧。
解决完书院的事情,谢九尘又去找了尧时云。
尧时云瞳孔倏张:“什么?你要离开一两年?”
谢九尘道:“对。”
“为什么?”
不能跟长辈讲的事情,倒是可以跟好友说,谢九尘将自己与赵瑥的事情告诉了尧时云,道:“子冶,我非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