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婉绣从荔枝处转看康熙,眼里满是希冀,“这么多,爷一个人吃不更上火?”
想要好东西,总要做个样子才是。婉绣将护甲褪下,亲手剥开一个荔枝,“喏。”
康熙张嘴,一口含住。
“这一路回程赶,我瞧着密贵人”
腿被碰了碰,康熙努嘴望着她。婉绣笑着将手心放他嘴边,一颗小籽吐了出来,“密贵人脸色都煞白的,吓得我过来前还特意照了镜子。”
婉绣给自己剥了一个荔枝,刚放进嘴里下巴就被抬了起来。
康熙近身来,他目光仔细的在其面上,“你是瞧她满色煞白?”
婉绣点头,“爷知道?”
“说是幼时旧疾,朕见过几回,面色发白,手都是凉的。”
康熙说的头头是道,眉头堆成了山峰,让人看了很不高兴。婉绣一把将他手挥开,“魏珠,去叫密贵人过来。”
门后鹌鹑样偷听的魏珠一怔,一个还不够?
不等他思量回话,就听主子斥道,“把耳朵堵上。”
魏珠登时缩了脖子,抬手捂住耳朵,“是。”
婉绣嗔怪的看着康熙,“又没什么,让人堵耳朵做什么?”
听魏珠应得那么快,多半是误会了。
“不然听你的?”康熙仗着身量长,带着几分俯视的味道冷笑,“竟敢指使朕的人!”
婉绣不以为然,“魏总管对爷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听我的话?”
她不过是不服气而已,没想到康熙的反应更大。
康熙哪里不知她的念头,遂解释起来,“她毕竟是十五十六的生母,性情温顺,你不喜欢?”
“我又不是男的,还能喜欢她?”
婉绣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就算明白道理,和惠宜两妃交好,但不代表彼此真的姐妹情深,更不可能对后宫里的女人们都要和颜悦色。
大不了就是视其为无物罢了。
康熙不着眼的看了门帘一眼,展臂将人拥在怀里,低头在耳侧低语,“吃醋了?”
婉绣深吸口气,“爷少逗人了。”
“小气。”
“我是瞧她可怜。”
康熙眸子微眯,半靠在婉绣身上,“可怜?”
“人都说密贵人圣眷在心,可惜出身不好,所以才不得晋位,过得战战兢兢地。”婉绣顺手又剥了荔枝,“是非太多,以前在宫里她常来请安我也是躲着,生怕这温顺的人给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