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柔婉蜿蜒散落在书?桌上,上面还留下一沓写过的宣纸,每日都要练字似乎是裴之默的习惯,墨痕已经干了,只余淡淡墨香。
纸张厮磨发出轻微声响,他在身后说:“在书?房,穿着?我的衬衫,好像感觉确实不?太一样。”
她的身体开始发软,无力地趴在书?桌上,卷翘的眼睫凝着?水雾,感觉整个人都在融化,脸颊碰到冰冷坚硬的白玉镇纸,稍微清醒些。
他好像从笔架上拿过一只毛笔,深色木纹的笔杆衬得他的长指白皙修长。
白衬衫被扯低,白皙纤细的背展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执笔,干净的毛笔毫毛扫过她的纤细后背,一寸寸落在幼嫩的肌肤上。
细碎的微痒让她瑟缩,混乱的感官一点点聚拢,温辞初能依稀辨别出“岁岁”两?个字,但剩下的,她就再也没?办法猜测出来。
“岁岁常安,岁岁常欢,是写给你的话。”
“每年的新岁当天,你的生日,我都会随老师去寺里上头柱香,这句话,我在殿前写了五年。”
很奇怪,他应该恨她,忘记她的,但每年春临,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在纸上写上这句话。
一笔一划,他在这个时候写得格外认真,每一笔墨色填补他寡淡空缺的情感,好像是给她,也是在给自己。
温辞初纤细的小指很轻地勾住他的手?,连带她的嗓音也沾染上温暖柔软。
“明年新岁,我陪你一起写。”
裴之默反手?握住,唇边勾起很淡的弧度,他轻声应道?:“好。”
夜色浓郁,寂静沉谧。
裴之默还是记得她明天回云城,在零点前就将她抱回卧室清理?我,温辞初最后还是残存一点意识,她强撑着?睡意,在他的唇角上落下一个轻吻。
她睡眼惺忪,嗓音也变得含糊:“晚安。”
裴之默只是看?了她许久,撩起她额前的碎发。
“晚安。”
莫名的安定感让温辞初睡得很沉,第二天睁眼时,放在枕边的手?机不?断震动。
身侧早就已经没?有人,裴之默估计已经去工作?了。
不?断震动的手?机被温辞初无力地捞起,对面是苗安安:“老板,你起床了吗?”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从被子中?传出来:“不?太好,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明明昨晚说过早点结束的,到最后却硬生生的多折腾了她一个多小时。
苗安安担心:“你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昨晚熬夜和?人打?架了?还是生病了?”
“什么都没?有。”
温辞初不?想挣扎了,估计这个点也已经差不?多要赶不?上航班了:“要不?我明天再回去吧,好累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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