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他自己自以为聪明,仕途之上不能说平步青云,那也是青年才俊中的领头羊。
只可惜他太过信任家人,再加上当初苏辛夷落水嫁他,他听信家人的话,以为她处心积虑而为,俩人虽然做了夫妻,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他更是不知道,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家里人是怎么联合别人欺负苏辛夷的。
再来一回,他看清楚很多事情,比如母亲与大姐对苏辛夷的态度,早比如润仪郡主对苏辛夷的恶意针对。
上辈子就算了,苏辛夷嫁给了他所以要承受那些,这辈子自己与苏辛夷并没有成亲,但是可悲的是她们对她依旧这么敌意深厚,依旧这么针对。
他已经很克制,但是好像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商君衍看着宴琼思脸色比之前还要疏离,“润仪郡主的我听不太懂,不知道我母亲要与我说什么?郡主若是知道的话,可否告知一二?”
这种事情,她怎么说得出口,她到底也只是个闺阁女子而已,他又不是苏辛夷那样的村姑不知礼。
宴琼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不信商君衍真的不知道,他只是在敷衍她,正因为这样她就更生气了。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自从遇到苏辛夷之后他就对自己变了。
商君衍看着她没什么想说的,就拱拱手转身走了。
想起之前苏辛夷折回来时,看自己的眼神,他就头疼无比,这可真是雪上加霜。
没走几步,就看到众人围成一团,在玩飞花令,他也没心思就站在外围发呆。
晏从嘉这个纨绔没几轮就被刷了下来,索性他也不在乎这些,还对着大家拱拱手,众人一笑,他趁机退出来。
飞花令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些书呆子才会玩的。
一抬头看到商君衍站在外面,他就抬脚走过来,看着他道:“君衍你怎么在这里,不去玩玩?”
商君衍抬头看着晏从嘉,有些话到了嘴边但是不得不又咽回去,他就是个纨绔,说给他听也没什么用,一个不慎反倒是把事情闹大,算了,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
另一边宴琼思看着商君衍居然就那么走了,又气又急,黑着脸回了小憩的屋子,越想越气,越想越恼,越想越难过。
她那么喜欢商君衍,甚至于俩家现在不适合联姻,平靖郡王府要先给他娶一房媳妇她都忍着答应下来,可他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她不信他一点不知道,他就是被苏辛夷把魂儿勾走了。
宴琼思心情越来越不好,忽然心思一顿,看着身边的芍药问道:“许玉容做的事情可做好了?”
芍药忙道:“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内室,郡主您真的要试?”
宴琼思脸色黑黑白白漂浮不定,她也不信这些,但是商君衍的态度让她太难受了,她就想问一问,他对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她不信!
许玉容说这种扶乩术很灵验,而且是大灵寺传出来的,大灵寺的和尚们可不会轻易骗人,而且许玉容自己还试过,她的心不由得蠢蠢欲动。
不管是占卜什么事情都能得到答案,她以前是不信的,总觉得是那些江湖术士故意设套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骗人而已。
但是今天她实在是太难过了,不免边想着寄托鬼神的力量。
试一试又不会掉块肉,大不了不准而已。
可万一,是真的呢?
她走进内室,瞧着桌案上果然摆好了沙盘乩笔等物,她深吸口气看着芍药说道:“去把海棠也叫来。”
芍药忙出去把海棠也叫了来,她们俩是郡主最信任的奴婢,一进来就反手关上了门。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被人看到。
她想起许玉容特意提醒过的,要用滴入自己血的朱砂先写下天干地支,她让芍药拿过绣花针来,忍着痛在指尖上一扎,挤了一滴血放入朱砂中。
朱砂本身的颜色便是血红的,掺入血液后颜色加深,让人看上去有点不太舒服。
宴琼思深吸口气,将掺了血的朱砂拌匀,然后提笔站着朱砂在备好的纸上写下天干地支,然后又画了阴阳两极,阳是肯定的意思,阴便是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