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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2页)

她微笑着转过来,淘气地看他,蠕动着向下,消失在被子里,被子上弓起了她的身形,像在泥土下钻行。很快,温热的感觉包围了他那个地方,她满满地含住了他。她的舌尖灵活地裹着他,撩动起他的欲望,像要被她舔化的雪糕。他慢慢掀去被子,小梅的脑袋在那上上下下。头发遮住了他那丑陋的东西,也遮住了她的脸,他很惊讶自己那东西能消失在她那张小嘴里,这让他浮想联翩。要不要和她做?他犹豫着。

小梅的口活一般,并非看上去那么销魂,和那些老妓女差得很远。她过分强调上下,细密的牙齿弄疼了他,一疼那玩意儿就会软。小梅见他的反应平平,还皱眉,就学着毛片里的样子,色迷迷地吸吮起来,还不时瞟他一眼。陈麦被她这生硬的表演弄得索然寡味,随即起了厌恶,他丧气地推开她的脑袋,穿上裤衩,一撩被子跳下了床。

“怎么了?不舒服?”她怯怯地问,咂吧了一下嘴。

陈麦没有回答,从裤兜里拿出一沓钱,捻了一下,估计有个千八百的,如往常一样轻飘飘扔在床上。

“说过了不要。”

“拿着吧,钱就是钱。”

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她,她却在看钱。她靠在枕头上一张张数着,像孩子数着过年收获的糖果。窗帘被刺眼的阳光射透,小梅的身子被映得红彤彤的,屋角的一个假青铜自由女神雕塑发着绿光,火炬上挂着小梅小巧的紫色丁字裤。

儿子高烧不退,儿童医院的医生说,这么频繁的高烧,不是有免疫系统疾病,就是可能体内有肿瘤,需要住院做系列检查。

老六来了电话,说想戒毒。他不胜其烦,觉得老六又是三分钟热度,就说你戒什么戒?我还想吸毒呢。老六支支吾吾说不是自己戒毒,是个朋友,女的。得知他儿子住了院,老六很是关切。

“……医生只有两种人,要么骗子,要么傻逼。他们去年都说我离死不远了,不让我喝酒,不让我泡妞,不让我吸毒,现在我觉得好得很。我还有事,先不和你多说了,我已经在大同了,马上要谈一个合作建厂的事情,明早就回来……”

老六让他心里暖暖的,昨晚还对他心生厌恶,如今又觉得他像熊猫一样可爱了。

儿子不愿住院,抱着他妈的腿哭个不停,哭了一会竟晕了,马璐也就晕了,一大一小把陈麦折腾得一头汗。医生见马璐脸色不好,就建议她也检查一下,陈麦急忙点头。

马璐的父母到了医院,见陈麦面容憔悴,一个劲说辛苦你了,工作那么累,应酬那么多,都累得小脸焦黄了。你去吧,他们娘俩有我们呢,你先回去休息吧。

本来还好,被他们一说,陈麦倒真觉得挺累的。看着二老心疼的眼神,他惭愧中带着庆幸,料想老婆和儿子不会那么快有检查结果,也就应了。就要严打了,那一周是没觉睡的,今天是要先休息好。正想着,一个女中学生被母亲扶着走来,在楼道里咳得山崩地裂,她的脸一会红一会白,间歇里看了陈麦一眼,看得他心里一疼。

老梅也经常发烧,一烧就这般咳嗽剧烈,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医生说她有风湿性心脏病的嫌疑,二十年过去了,不知她身体怎么样。这么多事都找上她,她真是个不幸的女人。

镶金边的喇嘛上一次和他说:“人间疾苦,多源自恶念,你心事太多,蒙垢太重。你不像我,我进得去出得来,出来就无念,可以无牵无挂,无情无义。你进去可就陷了。”

他嘲笑镶金边的喇嘛虚伪,我蒙垢太重?你脱去这一身红袍,不知能撮下多少油泥?这个世界,谁又不是自作自受呢?他来了兴致,Ⅴ9⒉叫来笔墨,给镶金边的喇嘛塞了支笔,镶金边的喇嘛有一手好字,他念,让镶金边的喇嘛写:颠沛本是菩萨意

随缘只道菩萨凉

菩提树下敦伦悔

莲花池畔洗尘伤

万卷经书皆蒙垢

半阕离骚薄凄凉

且诵西厢新月下

桂花落处满庭芳

镶金边的喇嘛认真读了,拿起笔来,把“新月”二字改为“牙床”,哈哈大笑。陈麦也大笑,“晚来风定钓丝闲,上下是新月。被你这么一解,朱敦儒写的原来是黄诗啊!”陈麦掏出打火机,将之燃成灰烬。镶金边的喇嘛坐地合十,对着那摊灰烬念了一串。陈麦突然有些触动,便悄悄退出去。出得庙门来,阳光正好,花鸟盈盈,风穿透他的胸膛。一个穿裙子的女孩骑着电动车驰过,花裙飞舞,像那时的老梅。

市局街口的尼采扮了个难辨的造型,弄得稀奇古怪,像个大蚂蚱头。小白说这个怪物叫奥特曼,在日本动画片里专打怪兽。开车经过他的时候,陈麦用手做成枪的样子,砰地开了一枪,嘴巴还配了音。乞丐很有娱乐精神,竟仰面而倒,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不动了。陈麦哈哈大笑,谁说这家伙傻呢?在他眼里,满世界的人或许都是怪兽,尤其是我们这些穿警服的家伙。

他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一个世俗眼中的精神病,一个不能用语言表达的行为主义者,会不会有凡人没有的智慧?会不会有凡人苦恼的爱情?真正的哲学家尼采最后疯了,而这个尼采现在就已经疯了,既然殊途同归,何来南辕北辙?他边开车边胡思乱想。奥特曼又站了起来,跳着奇怪的舞蹈,像是要飞起来,一群孩子围向他,像一群小鸡追着一只笨拙的鸭子。

上个月,在香港做律师的老五来阳关办案,陈麦和他说起他的爱情。老五理解地笑着,像早就等着这一天一样。老五摸着脑门上一块尖锐湿疣,说你别总想这事了,你认为那就是爱情吗?庄稼烂了能酿出酒,人的记忆久了却能酿成爱情,如此而已,别想那么多了。你读的书也不少了,搞的女人也不少了,怎么情商越来越低呢?

小约翰让人送来一堆营养品,还有一包钱。陈麦知是老六这个大嘴巴嚷嚷的,痛快地收了。回单位路上,他给小约翰打了电话,小约翰说正在办公室练字,让他有空去一趟。

回到办公室,陈麦一边忙着一边摇着酸痛的腰,布置着严打的各项工作,正想叹口气,陆原分局来电,说禁毒支队队长马铁牺牲了。

陈麦拿着电话发愣。任大江撞门进来,双眼通红,全副武装,后面跟着眉头紧锁的云铁山。楼道里人声嘈杂,怒骂连连,隐约传来拉枪栓的声音。

马铁从凉城办案回来,走高速到阳关出口时,发现一些村民封堵了出口。原来这帮人在这里喊冤,他们得知市长今天要从太原回来,而这里是必经之路,就堵在这里。马铁下车去问究竟,让他们最好别挡路,有事去向政府反映。半块砖头从人群里扔出来,正中马铁的太阳穴,他被打得口眼歪斜,人没到医院就死了。村民见死了警察,听说还是个队长,呼啦就散了,什么冤屈都扯球淡了。

陈麦将茶杯摔碎在地,仍觉得不解气,再抓起砚台摔了,墨汁和碎片蹦得到处都是,一面白墙溅成了当代水墨。

“能去的全去,快点!”他对进来的小白说。小白的脸也憋成了铁青色,说已经集合完毕,武警也通知了,新训练的狗也全拉上了,就等他发话。小白眼里喷火,拳头攥得咯咯响,在来治安支队前他在马铁手下干活,那时马铁对他很关照。

在外地开会的文局得知了情况,在电话里劝陈麦冷静点,说不要激化。陈麦说把人交出来就不激化,不交人可不好说,文局你就先当不知道吧。

只一个小时就捉住了凶手。警察全村一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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