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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2页)

众人都看着他。陈麦擦了下嘴角,有血,牙齿略觉松垮,他只觉得辣乎乎的,而不觉得疼。他拿过兄弟捡来的帽子戴正了,对老兵说:“老大哥,这一巴掌我不记恨,你打就打了,但我不能让你过去,你们走吧,别让我难做。”

“兄弟,我看得出你是个有种的,但是,你给我个走的理由!”老兵声嘶力竭地喊着,伤疤霍霍乱跳,断臂的末梢暗褐乌青,像烧糊了的树枝。

陈麦默默看着老兵,叹了口气,慢慢脱去了警服,再脱去衬衫,一身还算强健的肌肉露了出来,上面伤痕累累,一处枪伤,三处刀伤,在他身上构成一副奇怪的图案。

“有伤的都把衣服脱了!”陈麦对兄弟们喊道。

几十个兄弟立刻开始脱衣服,还有两个扔下盾牌也脱起来。大家纷纷露出他们的伤痕,虽然没有老兵们那么显赫,却也触目惊心。小白的前胸坑坑洼洼,那是被人贩子一火枪轰出来的,那一枪险些要了他的命呢。老兵们见警察们如此,倒也安静下来。

“老大哥,我们没你们当年那么苦,但也是在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你可能听说了,上个月我们又死了两个兄弟。你们军令如山,我们也说一不二。今天你们来了,效果已经有了,我想会有人处理;你要是非要过去,就是闹事了,我就只能执行命令。我请求你们回去,我不希望你们再受到伤害,也不希望我的弟兄们受到侮辱,这就是我的理由。”陈麦有些哆嗦,心想这番真诚的表演该有效果。

老兵们互相看了看,沉默无声。当头的老兵看他良久,点了点头,慢慢地退了下去。

“敬礼!”当头的老兵站定了,大喊一声,赤条条的老兵们哗地敬起了军礼。

“敬礼!”陈麦也大声命令道。他随即立正,举起了右手。副秘书长也举起了右手,⑸⒐㈡很快觉得有点二,又悄悄缩了回去。

老兵和警察们都光着上身,在风里互相敬着礼。围观的人群和记者们纷纷按动快门,咔嚓咔嚓的,像相机们在鼓掌。狼狗傻乎乎地两边看着,低声呜咽,不知这些奇怪的人在做什么。

陈麦一下子在人群里看见了艾楠,她正举着一台大相机对自己按个不停。她穿着他送给她的小黑皮衣,围着她最喜欢的Burberry丝巾,刚烫过的头发带着火的颜色,在风里飞舞,让他涌满了暖意。相机放下来时,他看见了她满是爱慕的双眼,他突然觉得很久以前就爱上了她。

老兵们给副秘书长留了材料,就排着队去了。弟兄们收队,小白略带兴奋地说明天咱们就见报了,老大咱们要牛逼了。陈麦穿着衣服,看着离去的老兵,冷冷地说:“我真想放他们过去。”

艾楠除了摄影和文章,厨艺也不错。这天事毕,他便随她来到家里。艾楠说和朋友闹别扭了,她一个人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二人顺道买了些菜,艾楠不让他吻她,让他先洗个澡,说他光着膀子被吹得灰头土脸。她围上围裙,戴上厨帽,唱着蔡健雅的歌下了厨。陈麦乐呵呵地洗了个干净,扔纸巾时,一不留神在垃圾桶里看见个避孕套小包装,心里便郁闷地烧起来。

艾楠唱了五首歌,做了四菜一汤,一条红烧鲤鱼,一个尖笋烧肉,一个麻婆豆腐,一个炒青菜,外加一个牡蛎丝瓜汤,味道都很不错。陈麦见她满头大汗,一脸油烟,就又怜爱起来,老老实实坐下吃饭。艾楠笑得像个孩子,恨不得喂到他嘴里。电视上放着《喜羊羊和灰太狼》,她边吃边笑,见灰太狼又挨了平底锅,她笑得喷出饭粒来。艾楠的热情感染着他,令他无法相信那个垃圾筒里的东西与她的阴谋有关。

饭后,他们坐在电脑旁,看着今天的照片,艾楠说他除了白点,身材还算不错,这照片我明天就给你发了微博,没准能招来好多姑娘呢。陈麦轻轻抱住她的腰,吻着她的耳垂,嗅着她的头发。她靠过来,他把双手兜上来抚摸着她的胸脯。艾楠闭着眼,说你每次见我都要这样么?就不能好好说说话么?他的手感觉不到她的冲动,再听着这话,就知道她不想要,这个结果将那个垃圾筒联系起来,让他觉得在和一个吃撑了的人谈烧烤大餐。

于是他要走,还找了个堂皇的借口,说领导要找他谈心。艾楠貌似有些不快,问他晚上还回不回来,他没准备好这个答案,就支吾着说不知道要谈到几时。艾楠失望地拉开了门,帮他拿起了衣服,气氛尴尬起来。他出门时觉得过意不去,就回头去吻她的脸,她却一扭脸避开了。

“没事,你去吧,我习惯了……”

陈麦知道这离去对她是种侮辱,比每次做完就穿裤子回家还要无情。他犹豫了一下,横下心出了门,到了楼下发现没带车钥匙,就懊恼地回来拿。敲开门还没说话,艾楠一把抱住了他,吻着他,解着他的皮带。陈麦被她点燃起来,瞬间硬得像铁。沙发上温软舒适,一场交战似乎在所难免,但他又有被戏弄的感觉,好像自己的欲望始终控制在她的手心一样,他越想要她,这感觉便越强烈。就在艾楠要打开她时,他的电话不知趣地响起来,彩铃是张杰的《勿忘心安》。艾楠当然不让他接,按着他的头要继续,但那电话执着地响个不停,一遍遍唱着,像紧箍咒一样勒着他的神经,令他进退维谷,犹豫间他的眼神犹疑了,那里轻轻一跳,软了下去。

艾楠叹了口气,松开紧紧夹住他的长腿,起身去卫生间了。陈麦抓过手机,见第一个是马璐的电话,第二个是文局的电话,就先回给文局。文局表扬了他在广场事件的灵活处置,让他现在到家里去喝茶。陈麦一口应了。挂了电话再打马璐的,马璐旁敲侧击地问他在哪里,和谁一起,何时回家。他说正准备去文局家里喝茶,马璐便挂了电话。他喘了口气,见艾楠仍在卫生间卸妆,他走进去。艾楠眼神漠然,刚脱掉的牛仔裤又穿得紧紧的。

“有个台湾女作家说,每天她都会在老公下班前仔细打扮一番,让老公回家时看到最美的她。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只是知道,我打扮得再美,你也不会留下来过夜,是的,你从来不会和我过夜,每次做完了你就穿衣服走了……你回到温暖的家,哄着你的儿子和老婆,而我却睡不着,有时会哭,有时会笑,有时会一整晚胡思乱想……唉……这些你从来不问,但我一不满足你,你就不高兴,不高兴就伤感情。我主动来迎你,你却为了你老婆的一个电话而放弃我,是的,我永远都排在后面,这我知道……”

陈麦听着酸楚,却无话可说。艾楠说的都对,从一开始,这场游戏的角色就设定了。艾楠见他在门口发愣,就又微笑了一下,轻轻把他推了出去,说快走吧,也别想太多,我知道你也没办法。

陈麦点着头,找到了钥匙,这一次再出门时,他抱着艾楠吻了很久,直吻到口干舌燥,像在迎接一番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艾楠既不主动,也不拒绝,双眼略带迷离,嘴唇却绵软无力,像一个在红尘里早已无怨的女人。

“我可能爱上你了……”进电梯前,他回头低低说了一句。他见艾楠抿着嘴唇,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4

人们常说一个人最快乐的日子是童年,但陈麦的童年像随意涂鸦的画,线条凌乱,色块斑驳。童年的幸福无非是过年盼着穿上新衣,等着领十块压岁钱。他最真切的快乐时期,是情热如火、无忧无虑等待收获的十七岁。

电视上说人类有了新的绝症,曰艾滋病,和鸡巴有关。陈麦最近的症状和这病很像,头晕、低烧、鸡巴疼,吓得他小脸焦黄。想去医院,不敢;想和大龙说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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