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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对方攻不进来,就拿砖头瓦块拼命往里砸。郭宇有点吃不消,就把老六叫过去帮忙。

“大陆农民怎么这么凶?不就骑了骑他的驴吗?至于这么玩命吗?”郭宇大喊着砸开一块砖头。

“这你不懂了吧?他们不玩命,怎么把国民党赶你们岛上去的?骑驴事小,在驴上照相事大,尤其是一个穿低胸装的女人骑着他们的驴照相,这叫侮辱无产阶级生产工具。”

“哪有这么损人的,陈麦!你说我侮辱了一只驴?”田晓玲站起来大叫,一块石头飞来,砸在她后面的柜子上,碎得稀里哗啦。田晓玲又尖叫一声钻在了桌子下。

她们俩躲在柜台后面,哇哇叫着躲避着飞来的砖头瓦片和啤酒瓶子。老六帮着郭宇堵后门,见桌子下面有一捆闪光雷花炮,估计是谁结婚没用完的。他分了郭宇和陈麦一人两只。外边的人没料到这手,被炸得四散奔逃。但这也更加激怒了他们,有人已经叫嚷着回去取炸药,炸死这几个不识相的小流氓。陈麦和郭宇对视一眼,都有些绝望,他们又同时去看辛兰,见辛兰站在那里,看了这个看那个,颇有些无措。

外边突然一阵混乱,打闹声大了起来,沸腾成一大片。陈麦趴在窗户上看,见七八辆三轮摩托上跳下来几十号人,个个手持棍棒,为首的正是孙班长和高驴、老二等人。学生们毕竟齐心,哗啦冲上去,登时逼退了这帮农民。格劳秀斯夹在队伍里,三条腿还冲上去咬人。陈麦和郭宇拉开邮政所的门,拎着棍子出来。老二见他们在这,大喊一声:“没事了,两个班的兄弟们都鸡巴来了……”

农民毕竟在自己地头,慌了一阵,又开始反攻。但学生勇武,又很抱团,且会些以多打少的战术,村民竟被一路打回村里。高驴等人不过瘾,还要攻进村子,村民就不干了,全村老少恨不得都出来拼命了。双方在村口开始僵持,格劳秀斯叫得和军犬一样。天快黑时,警察应景地到了,几个校领导也到了,这场骚乱遂到此为止。

辛兰看着一身是血的郭宇和陈麦,颇为关切。陈麦故作乐观,让辛兰给他和郭宇拍张照片,说这是海峡两岸的战斗友谊。辛兰拿着相机,犹豫半天,让这两个一身是血的家伙说个能咧嘴笑的词。郭宇和陈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辛兰!”

被警察放回来时,已是后半夜,校领导给兄弟们租了十几辆三轮摩的,浩浩荡荡开回法大,一路上他们唱着唐朝乐队的《国际歌》,山路上喊得声嘶力竭。郭宇和陈麦挤在一辆车上,辛兰在他俩对面微笑。田晓玲抱着老六,在众人眼皮底下亲个不停,说为了骑驴这事,我要骑你,你就是我以后的小毛驴……

一大排三轮摩托在山路上歪歪扭扭地开,因为装的人太多,几次都要翻了,但是乘客们无所畏惧,依然高唱凯歌,一路乐哈哈地笑着。当停到校门口,陈麦和郭宇搀扶着跳下来时,却见辛兰哭了,二人俱都一愣,郭宇向她伸出手去,辛兰轻轻握住下了车。

“你怎么了?”郭宇轻轻问。

“我不知道,可能是被风吹了。”辛兰往前快走了几步,没走多远又回过头,站在校门口发愣。路灯把她照得宛如夜间下凡的天使。兄弟们起着哄,唱着歌进了校门。

陈麦冲郭宇点了下头,郭宇也冲他点了下头,但是,他们都不想抢先迈出那一步。辛兰见他们都愣在那里,就又扭过身,走进校园那带着暧昧的灯影里了。

6

陈麦已经忘了上次和马璐亲热是什么时候,隐约能记起来的日子,又不能肯定是她。儿子慢慢长大,耳聪目明,二人半夜亲热总有些招架不开,恨不得上面戴上口罩,Ⅴ9㈡下面装上消音器。也难怪,这年头盖的房子隔音都不好,对门那个卖药的和他老婆折腾一次,就够楼上楼下的女人们得吧几天。马璐对这家邻居充满着不屑,认为那就是一对儿牲口,丝毫不顾及邻居的感受。陈麦倒不觉得怎样,“幸运星座”的包房隔音更差,大龙说要的就是这感觉,都不用放毛片,客人们一进去,听见前后左右房间里的淫声浪语,早就按捺不住了。

这一宿,对门邻居唱完卡拉OK,照例拉灯上炕,毫无前戏地开始咿咿呀呀上下翻腾。马璐照旧换上整齐的睡衣,像履行仪式般摆好拖鞋,点上熏香,设好闹钟,戴上头罩准备睡觉。陈麦看着她的身影陷在床里,身体突然热了起来,他慢慢地爬过去,轻轻地把她的睡衣脱去。马璐竟有些害羞,浑身烧得火烫,久违的亲密和有些陌生的黑暗激起了他的欲望。

马璐开始还矜持着,很快也像隔壁女人那样尖叫了。陈麦鼓励着她,让她再大声点,反正儿子不在。马璐感激地抱住了他。他幸福轻松地悠荡着,不由得凝神提气,越战越勇,以实际行动再次否定了蒙古大夫的胡说八道。这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她的欢乐和泪水是真实的,这真实的情感应该让他心动,于是他就真的被感动了。

事毕之后,马璐羞答答地缩在他的怀里,一次次吻着他的胸膛。陈麦抚摸着她的腰身,开玩笑说以后就这样,他们做我们就做,你尽情地喊叫,栽赃给他们就行了。马璐说那太频繁了,你身子会吃不消的。陈麦没再说话,只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想着等儿子好了,一定要带她出去走走看看,结婚这么多年,答应过她的出国旅行还没实现呢。

老四又来了短信,再次强调那事的重要性,像是已经给陈麦预支了千万的收入,不拿白不拿。陈麦知道自己还弄不动这么大一件事,就想小约翰出面。五个区的地头蛇都会给他面子,但他插了手,绝不是小钱就能打发的。想到此,他短信和小约翰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小约翰也轻描淡写地说可以谈,明晚。

街口的尼采今天光了屁股,弄了一身的锅底黑,在板凳上装思想者。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手机拍个不停。女人们红着脸往下看,看到棍状山药般的一截巨物,就叽叽喳喳地笑。小孩子们用木棍去逗他,捅他的蛋,搔他的痒,尼采也一动不动。陈麦见他的眼珠子滴溜乱转,不知在想着什么了不得的事。

最后一次严打协调会开了。文局继续强调各条战线的任务布置,并要做好保密工作,咱们阳关市就要争取全国和谐城市了,各位务必要打出咱阳关市公安局的威风来。陈麦见二巴图坐在对面的斜角上,冲他点了下头,就回点了下。心想这家伙升得还挺快,心狠手黑的人在这一行吃得开。

孟局最近和文局交了恶,二人本就关系一般,因大楼拆迁一事二人走了生分,会上就相互冷着脸。他们俩生分了,下面就开始重新站队,这也是文局上周叫他去家里喝茶的原因。文局说老孟在背后搞我,还捎带手说你的问题。就说这个广场事件,老孟和政法委书记说你这事处理得有违原则,而且太突出自己,把市政府副秘书长弄得很没面子。妈了个逼的,他砸块黑砖倒也罢了,还弄个一石三鸟,以后可要防着点。

文局赞扬了禁毒支队和治安支队在联合扫除毒品行动中的表现,并传达了省厅更高的要求。孟局很不识趣地插话进来,问任大江你们的人是否盯得紧?线人打进去没有?任大江硬邦邦顶了回去,说孟局你不是不知道规矩吧?这种事会上不好说吧?孟局业务不精,脸一红,就黑下脸问陈麦,你们最近怎么效率那么低?出警慢,处理稀松。陈麦也不客气,说刚盖好的指挥大楼,这么一拆,把人心也拆散了,家里不舒服,兄弟们出去干活当然不爽。

文局猛地拍了桌子,一桌子茶杯当当乱跳,把孟局吓一大跳。“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和孟局怎么说话呢?什么爽不爽的?以前我们在小民房里办案的时候,哪有这么多讲究?”文局又提起了他一人一枪捉住三个通缉犯的陈年老事。众人心领神会纷纷点头,那次任务孟局被通缉犯用把假枪吓得尿了裤子。陈麦不想参与领导们的战争,哈欠连天,眼皮上翻,像第无数遍听着一个老女人讲着她的风流往事。

散会时,陈麦收拾东西要走,被二巴图客气地拦住了。

“见我来你就走啊,真不给面子啊?”二巴图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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