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多少县主的好话,你们都不会相信我是出于真心对归弟好。
可我母亲她对归弟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这世上没人能轻易否认的吧?”
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举过头顶,示意周父周母阅览。
“此乃我母亲为归弟和金平县主立下的婚书,一式三份,我这里一份,县主手里一份,还有一份送去衙门备案。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书在此,这亲,归弟他想结得结,不想结,还得结。
为今之计,我做人长姐的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二位劝归弟想开些,高高兴兴的成亲,哄的县主高兴了,她能给归弟的,给金家和木家的东西,远比你们想的要多!”
想上辈子,周大帅战死后,他唯一的侄子被圣上赐婚金平县主,原本是一桩人人都不看好的婚事。
可谁能想到昭仁公主临终前竟然埋下了那么多暗线,在女儿金平县主婚后,暗线全被为周大帅侄子收服,助他再次踏上青云路。
所以,即便金平县主之前都是利用她的又怎样?她想要的,也不过是昭仁公主留下的势力罢了!
周母气的一巴掌扇在木雅兰脸上,周父虽然气愤于这对母女的无耻,倒没有多少担心。
要是照西军那个智多近妖的军师,能被这么点儿小事给难住,早被草原王庭那帮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大声朝院中喊:“老五,去找幺儿回来,看他怎么说?”
道维能怎么说?
他这几天也没闲着,让人去金平城查了下那位金平县主之事。
县主府和昭仁公主那边,一直对外宣称,是金平县主小时候随母进宫,宫人疏于照料,导致她伤了容貌。
因此陛下对这个堂外甥女一直多了几分怜惜,就连抄家灭族的大罪,也能让她幸免于难。
可事实上,通过蛛丝马迹不难推测,这位县主容貌全毁,应该是她那位母亲昭仁公主的手笔,就为了在卫家动荡时保住女儿一命。
皇帝还活着呢,她们就敢当着人家面儿撒这种谎,可见这对母女的胆子有多大。很难保证当时公主前夫卫家的造反事业中,这位公主一定是无辜的。
那么陛下一直容忍她们的理由是什么呢?无非就是木雅兰想从县主身上得到的那些暗手罢了。
此一时彼一次,皇帝能在那种时候给金平县主和周大帅唯一侄子赐婚,就是把那些人手往周家人手里送,就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现在皇帝不主动给,你谋划着上去抢?你以为皇帝都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算了,依照木雅兰的脑子,大概根本想不到这里还有皇帝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