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那天,她和她聊天的时候,也是有另一个自己在远处这么看着吗?
脑袋有点晕。
心口有点闷闷的。
江浸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在纸上添上那句“谢谢你的酒”。
勉强扯出一抹笑,她想: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一切都保持原样吧。
不经意间与吧台的调酒师对视了一瞬,对方朝她礼貌地笑笑,她也回以微笑。
想起自己看到纸条时曾问这个位置是否有其他人来过,调酒师说没有,还确实没错。
的确没有除江浸月以外的人来过。
抬起头,她看了眼白朕和“江浸月”,背着包离开了这个位置。
离开酒吧,靠着墙吹吹风,江浸月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白朕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江浸月侧头看了眼,是她的口红。
哦,不对,是口蓝。
白朕拔开盖子,旋转了两下口蓝,露出细腻的蓝色膏体。
江浸月看到她拿着那只口蓝在墙上乱涂乱画。
“……你干嘛?”
她很无奈地看着白朕,又看看被她乱涂乱画的墙。
“第一,你不该乱涂乱画;第二,你不该在墙上写我的名字。”
白朕转头看她:“啧,你不懂,我没乱涂乱画。”
“这算是个记号。”
“等有一天你看到这个记号,就知道我们成功了。”
“只有在成功的时间线它才能保留下来。”
失败的,都被污染并搅碎了。
其实不是这只口蓝有什么神奇的魔法,只是当她们在这一条时间线成功,这条时间线被保留下来,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保留下来,仅此而已。
江浸月:“……”
算了,她不想说什么,她这几天受到的冲击太多了。
白朕:“好了,你该去邮局给自己寄信了,去吧,不要耽搁。”
白朕伸手在空中轻轻一划,一条和之前一样的裂缝出现在江浸月面前。
江浸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踏入了那条被撕开的裂缝。
转瞬又是天明,江浸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明白自己已经到了时间线的另一个节点。
不再似刚刚那般惊慌,她拿出纸笔,开始写下那些被牢记于心的内容。
【自己】要怎么保证【我们】最后都成为那个【自己】?
不同的我们会做同一个选择吗?会走同一条路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