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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秋自然不信，不过他还没蠢到去戳穿对方。

当下，他站起来，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酒店十分豪华，以至于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画，很快就到了一部电梯前。

两人走进电梯，待到门彻底关闭，史密斯笑着说：“这是安保公司设计的，听说不少名人都走过。”

孙弈秋只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对于究竟有谁走过，他并不关心。

看出孙弈秋的淡漠，史密斯问：“我感觉，孙你好像不是个活人，对于活人应有的欲望，你似乎异常的浅淡。”

他的话，因为用词等原因，显得十分拗口，但孙弈秋倒是能理解。

孙弈秋笑道：“不是我的欲望如何，而是我知道，有些现在我没法得到的，就该学会放下。”

史密斯听到这句话，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耸耸肩，说：“我真的没想到，投资圈会有这样心性的人。你知道，大多数人的投资人，都是野心勃勃，将一切目光所及，都当做自己的猎物和资产。”

孙弈秋摇了摇头，解释：“那样的投资人固然容易收获成功，可当他将杂七杂八的东西，拼凑到了一起，再重新组合，他会发现，欲望是无穷的；而总有一天，他也会因为触及不到的东西，被累死；或者，被脚下的杂乱绊倒。”

孙弈秋的话，在史密斯看来，多少有些晦涩，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史密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走出电梯，冲孙弈秋说：“我很欣赏你的态度；不仅仅是欣赏你的工作态度。所以，其实今天请你过来，除了想要具体谈谈咱们之间的合作，更是想了解下，你是否有换一个老板的打算，据我所知，虽说你有持股，可是微乎其微；而且恕我直言，立信不足以发挥你的才华。”

孙弈秋皱了皱眉，他没料到，史密斯的话如此直接，毫无掩饰。

他沉默了一会儿，心底里，在想着如何妥善的拒绝。

可这在史密斯眼中，却是犹豫。

史密斯笑着，来到距离不远的护栏前，在那里可以俯视整个会场。

他冲孙弈秋招了招手，然后说：“孙，如你所见，不同的位置，看到的也有很多不同。”

“可是，如果不能在该站的位置扎根，即便爬再高，还是有摔下去的风险，史密斯先生觉得，我说的对吗？”

孙弈秋笑着回答，同时也将视线落了下去。

史密斯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你的意思，我想我明白了；不过，今天带你来这里，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说，有些圈子，真的不是市场调查就能概括的，而且，他们的消费力，其实很惊人。”

89夜归

孙弈秋朝着楼下瞧了过去，果然，几乎每个人都是一身华服，即便离着老远，便能看得出华丽和尊贵。

对于立信，乃至业内任何一家公司，想从他们手中获得问卷反馈，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孙弈秋侧目看向史密斯，他问：“所以，您的意思是，舍弃基数更大的大众用户，转而倒向少数人群，做轻奢，甚至直接就是奢侈品？”

史密斯笑了笑，说：“这并不矛盾，虽说他们有钱，可以去进口，可以用渠道购买原产地更为优良或者纯粹的产品，但说实在的，你觉得，有几个人，会把精力花在这方面？”

“您的意思是？”

孙弈秋仍旧不大明白，他和对方的阶级差异，在此刻似乎越来越明显。

史密斯依旧笑着，不过眼神里却透着狡诈。

他将酒杯朝前送了送，“这杯酒叫罗娜帝，其实在德国并不算什么，但是，因为一个美好的故事，和所谓的产地优良等等包装词汇，现在被摆在这里，而且备受赞誉。”

听到这话，孙弈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摇摇头，有些担心的回应。

“您的说法，的确诱人，可大众的嗅觉是敏锐的，您可以这么做，别人就可以复制；最重要的是，您这么做，一旦被人察觉了问题，那么您的品牌价值，也就终结了；用中国的说法评价，您这是涸泽而渔焚林而猎。”

史密斯耸耸肩，显得颇为无奈，他似乎已经拿出自己本就不多的耐心来解释，但彼此的思维差异，以及看待事物的角度，仍让彼此难以说服对方。

史密斯指了指下面，再次提醒。

“别忘了，虽说大陆有着广袤的土地，和庞大的人口基数，但在资本面前，我们需要的不是人口，而是购买力；而下面的那些，才是真正的购买力；至于其他人，之前的数据，你也瞧见了，我想，你自己不会没有预估吧？”

孙弈秋点点头，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如果您一定要这么做，我可以执行。不过您要先想清楚，这么做，会面临怎样的后果，您的企业是想昙花一现，还是长久，这是您的问题；于我而言，只要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