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蹲身抚摸这金色大字,说道:“师父是真的很喜欢玉兰花。”
玉兰圣洁,师父也一样。
可那样好的师父,却死得那样不明不白。
姜辛夷紧紧握住木牌匾,怒气又浸满心头。
肩上有手轻拍,令她回神。李非白蹲身将红布重新掩好,说道:“你师父若知道你继承衣钵造福百姓,他一定会很高兴。”
“嗯。”
姜辛夷收回杂乱思绪,说道,“能否请人清扫清扫这里?”
“你这几日在大理寺休养好身体,其余的事交给我。”
“嗯。”
两人从药铺出来,就看见门口围了七八人。
他们大多都上了年纪,也有壮年。他们小心翼翼地往里瞧,见出来两个年轻人,十分失望。
“我还以为是林大夫回来了呢。”
“都走了好些年了,不会回来了吧。”
“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我这一身的毛病都找不着好大夫看。”
“不是说……是当年跟着太子造反了吗?”
“看不出来林大夫还挺有野心的……”
姜辛夷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她也不喜与人打交道。李非白本来已经走出了几步,后面的话越说越过了,他停下脚步冲众人抱拳说道:“不日辛夷堂会重新开门,仍旧是药铺。”
众人一阵激动,李非白又说道:“但坐诊的大夫不是林大夫。”
“那这是借林大夫的名声开店啊。”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敢冒名在这开药铺。”
“真不要脸。”
话一时说的更难听了,李非白感觉自己帮了倒忙。他略窘迫说道:“是我多言了。”
“十年了,他们仍能记得我师父,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姜辛夷说道,“反而很开心,他们没有忘记他,这种感觉很好,就像是师父从未离开过。”
不知是午时的日光太过明媚,还是她的眼里真的散去了寒霜,李非白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暖意了,不再那样冰冷疏离。
两人并肩同行,默然走回大理寺。
他还要安排人手去清扫铺子,联络药贩,便没有和她一起进门。
恰好宋安德出来,他与他说了这事,宋安德说道:“我晚上放衙了可以去呀,我力气大也会干活,一晚上就能清扫干净了。”
“你初到大理寺,还有许多公务要忙,这件事就交给想赚钱的杂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