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照着庄老头的当胸一脚踢过去,庄老头被赵恒踢了一个趔趄,仰面朝天躺了过去,半天了没有清醒过来。
茶馆里剩下的几个大胆些的客人,看了赵恒的凶残,也吓得溜出去了。
庄老头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起来后,双手抖了抖前面衣襟上的土,赶紧小心翼翼地过去给赵恒沏茶。
“老东西,今天大爷心情不舒畅,你不要哭丧着个脸,别再让大爷我不高兴,否则,我让你这个老东西吃不了兜着走。”
庄老头心生怨气,可又不敢大声反抗,嘴里嘟哝道:
“你们平日里常来我的茶馆里喝茶,我就从来就没有怠慢过你们。今天是你们故意跟我找茬子,还怪我的不对。”
庄老头没有想到,就是他的这句嘟哝,彻底激怒了流氓恶棍赵恒。
他一听庄老头的话,勃然大怒,一把扯起旁边桌子上的一块台布,使劲往下一拉,呼啦啦地,桌之上所有的茶碗都跌落在了地上,打成了碎片。
所有在场的人都吓呆了,庄老头更是吓得两股颤颤,浑身颤抖,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东西,你还不赶快把这些碎碗块扫了,愣着干什么了。你想让这些打碎的碗块,刺烂老爷我的脚不成?”
庄老头赶紧抓起一把笤帚,弓着身子清扫地上的碎碗块儿。
赵恒的无赖劲儿又上来了,他说:
“庄老头儿,今天是本老爷给你赏脸了,打碎了你的茶碗,碎碎(岁岁)平安,你今年一定是好运气,老爷我恭喜你了。”
赵恒说完,其他爪牙们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庄老头气得老泪纵横,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上。
庄老头心里一紧张,不小心把笤帚扫到了赵恒的脚上,赵恒更来气了,骂道:
“老不死的,你想把老爷我扫地出门。”
赵恒话音刚落,他的一个爪牙接着赵恒的话茬,又开始骂庄老头:
“老不死的,你要是弄脏了我家老爷的行头,我就把你的这个茶馆砸个稀巴烂。你信不信?”
赵恒的这个爪牙,边说边又掀翻旁边的一张桌子。
桌子上搁着的两个茶壶被打翻了,茶水溅了一地。
这时,门上围观的人群,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官差怎能这样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太不可理喻了。”
“就是啊,这是什么世道啊!老实人太受欺负了!老人家太可怜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老人家您躲躲吧,再不要让这些人把您伤害了!”
有好心的人给庄老头提醒道。
庄老头听了这些好心人的话,心里掂量再三,觉得还是不跟这些流氓混混较劲儿,他惹不起有个躲得起。
庄老头赶紧给赵恒一伙人赔了不是,一面顺水推舟,拿着笤帚,走向茶馆后屋。
庄老头以为这样就可以息事宁人了,平息战火了。
谁知,这些人更来劲了,他们追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