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看不惯她面上莫名张牙舞爪,怕一时稳不住唐突了某人,决定先去打发了,“你往前买些零嘴,我们带回客栈。”
林瑶:“。。。。。。”
打发人走不要太明显行不行!
话说你吃零嘴了吗?那客栈大包小包还未开封的是什么?
她见林羽眼中眸色逐渐转深,再不耐,也只得老老实实快步走远了几步。
“二娘子性情中人,何以想到要她陪同而来?既是拜会太尉,一应采买也是必须,你们两位女子同行不会负累么?”
林羽听他说完,又忍不住一笑,只是不语。
薛纹凛,“?”
“她在赣州有些人脉,我琢磨过后,还是觉得她陪同可行。你无需操心我,该盘算的该顾及的我心中不是没有笔账,只是——”
见对方听得认真正等自己说话,林羽心里烫帖,也找回从前二人思识相通的默契,不禁娓娓道来,“你也知上次姜文竹那桩事,我们与潘清儿结了梁子,来之前,我确实担忧她借太尉府做出什么举动来。”
这自是有可能的,给难堪事小,背地里捅刀子则不容轻觑。庄清舟远在济阳城鞭长莫及,此种场景无异于待宰羔羊。
薛纹凛这般想着,修眉轻锁,“你的应对之策呢?二娘子的人脉?”
林羽摇摇头,肚里吞了些话并不便说,“索性离那筵席还有数日,先看情情形罢。”
薛纹凛见她确有不便之言,不再勉强,饶有兴致地一路并肩同行。
她望着前方的峰囤蚁聚,品味着这人方才几番主动关心,又忆及此前在客栈那遭泪泣交集的剖心之谈,感到心底冷却良久的一片岑寂,似乎真的很享受这样熟悉的温情。
她徒然抱紧双臂,认知到这个事实有些可怕。
尽管这样的关切不管从听上去还是用心感受,对方都无时无刻不是真诚坦然,似并无携带私心。
继续沉湎只会害人害己,林瑶的确点评得一针见血。
她越想越感到周身冰凉,突然肩头一沉,她微微侧首,看到的依然是真诚的面孔和关心的眸光,她将目光落在肩头,那银色披风已将自己拢住。
“你病还没好,不能着凉,我不冷。”林羽一边说着正欲抚开,却被那人骨瓷皙白的手指按住。
“别与我客气了,我这般怕死,能分享与你,自然是怕你死了。”
林羽被逗得嘴角上翘,意识到自己对这州城天气估计错误,出门前确实穿得少了。
前方数步之遥的女子还无知无觉,可惜落在后方的两个男子已在风中凌乱。
般鹿战栗着与自家少主拉开距离,望着林羽身上那件银色披风一个劲扶额。
话说,主上确定不是故意为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