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桓帝朝时,第一次党锢之祸。
时任司隶校尉的曹嵩负责逮捕党人,可曹嵩终究不是一个纯粹的“阉党”,他对党人网开一面,放走了一大部分人!
比如“望门投止思张俭”中的张俭,还有名震天下的何颙何伯求,也是曹嵩故意放走的…
而河内司马家,素来与一干士人交好…
曹嵩放走党人,司马防念着他这份恩情!
三年前举荐曹操,自然也有这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
只是…
“唉…”
司马防缓缓走出牢狱的大门,抬眼望向衙署方向。
“那满是尘灰的登闻鼓?曹孟德,你敢再度敲响一次么?”
他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希望,他司马防没有举荐错人,更没有看错人!
…
…
后半夜,又下起了雨,天气就宛若曹操的心情一般反复无常。
漏催清夜,月华如水,洛阳城内万瓦清霜,曹操焦虑不安的负手在书房踱步,他手中捧着一封竹简,经过门口时,他抬了起来,看了几眼,又唉的作叹,顿足转身,似乎并不能参透羽弟这竹简中的内容。
他的妾室刘春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几个胡瓜。
“夫君还是吃些东西!”
“我是不是很没用?”曹操蹲下甚至,他感受到的是无助…无穷无尽的无助。
以往有什么不懂,他还可以请教羽弟,让羽弟替他解读…
可现在,羽弟不在洛阳,曹操发现,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夫君方才一进门就在找竹简,这找到了,怎么又说无助呢?这是怎么了?”刘春一把抓住曹操冰冷的手,焦虑的劝道:“夫君,你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我找到了竹简,可…可羽弟留下的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曹操凝眉道:“司马府君不见我,又对父亲动了酷刑,父亲这年纪根本撑不了几天,可我…可我…”
讲到这儿,曹操忽然大步冲到院中,似乎被雨淋,已经不能够让他清醒!
他走到院内的水井旁,用力搅上来一桶水,提起来对着自己当头浇下,浇完一桶又是一桶!
刘春震惊的扑过去阻止他,却被曹操推开…
刘春急了。
“夫君…你!”
却在这时,丁蕙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阿瞒…”
她猛地用拳头捶向曹操的胸口,紧接着双手用力的压住他肩膀,哪怕曹操再怎么挣脱,丁蕙也死死的压住,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阿瞒,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