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难道刚刚向晚说的不是真的吗?”
沈逾白目光如炬,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风雨欲来的薄情:“你敢说,这些事情,你没有参与?”
说着,沈逾白起身去了科室,坐在沙发上,给莫云烟了一个落拓的侧影。
莫云烟紧跟其后,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屋外飘动的红裙,恰恰就是向晚穿的那一条。
她的嘴角勾起一缕邪恶的笑,但语气却很轻柔:“是啊,逾白,我承认,我做错了很多事,尤其是在向母的事情上,我不该因为嫉恨向晚,就对她的母亲下毒,庆幸你及时帮她解了毒,否则,我真是万死难逃其一……”
莫云烟说着,往里面走着,她单薄的身体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往屋外看去,很像是一对情侣在一起相依相偎。
莫云烟看着屋外随风飘荡的凌乱的裙边,心里闪过得意和大仇得报的快意:“谢谢逾白,这些年,每每我犯了错,你都会帮我解决……”
向晚怔怔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已经冻成了齑粉!
她怎么也想不到,对她母亲下手的人竟然是莫云烟!
至于沈逾白,不过是为了给他的未婚妻顶罪罢了……
一想到莫云烟对母亲的残害,向晚就恨恨不已!
她怒气冲冲地听着莫云烟和沈逾白诉衷肠,心里翻滚着恨意的热浪。
这热浪冲击得她几乎失智!
母亲那张憔悴的脸和陆父在手术室门口对陆淮的念叨交相在向晚眼前晃悠。
像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半冷半热的,几乎烧没了她的身体……
当眼尾扫过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刀时,向晚的眼睛里闪现着一丝狂热。
她想象着温热的血粘附在它身上的样子,竟然觉得这些血液格外温暖……
这样想着,向晚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办公室里。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冰冷的刀插在了沈逾白的肩上,通红的血在沈逾白的白大褂晕染出一朵牡丹花!
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向晚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逾白!逾白!”
莫云烟捂着沈逾白的伤口,脸色苍白:“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为我挡这一刀?”
莫云烟说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向晚:“你个贱人,现在竟然伤了逾白,看沈伯母知道了,不找人杀了你!”
说着,莫云烟扶着沈逾白要把他送到别的科室。
但沈逾白却甩开了莫云烟的手,踉跄着坐在了沙发上。
他眼神冰冷:“今晚的事,不许传出去!”
莫云烟一见沈逾白受了伤,还在为向晚遮掩,心里的恨意像毒蛇,狠狠地缠绕住了她,让她扭曲了心,狰狞了脸:“逾白,你到现在还在维护那个贱人!你现在受伤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就医?万一让伯母知道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沈逾白紧捂着伤口,但丝丝缕缕的血还是顺着手缝流了出来:“除非你希望自己做的事,大白于天下!?”
也许是受了伤,沈逾白表情冰冷,看着莫云烟的眼神里也没了往日的柔情。
向晚看着那些汩汩流出的鲜血,脸上浮起了冷笑。
是啊,她怎么能幻想,沈逾白做这一切事为了保护她?
他明明是为了保护他的未婚妻!
就像他刚刚替莫云烟挡刀一样,是那样的决绝!
没有丝毫的犹豫……
莫云烟听见沈逾白说她做的所有的事大白于天下,也不敢再坚持。
只是低着头,目露凶光地看着向晚:“贱人,你伤了逾白,回头等你妈妈需要做手术了,看谁来帮你!”
向晚听着莫云烟的辱骂,心里翻滚着恨意:“莫云烟,是你对我妈妈下手的,对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