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归帆或者说向景天低着头,失魂落魄地走着。
也许是因为愧疚太过,他竟然一夕白头。
如果不是都看了他一眼,几乎可能认不出是他。
“洛伯伯?”
沈逾白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逾白,你来了?”
洛归帆像是找到了同类人。
“晚晚见你了吗?她怎么样?”
一连多日,洛归帆都吃了闭门羹。
他连向晚的面都没见到。
这让他很是受伤。
但是一想到从前他的行为,他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她的腿需要尽快手术,否则耽误的时间越久,就越不能修复……”
沈逾白已经从主治医生那里查到了向晚的资料,也知道她现在的伤势,不容乐观。
“如果做手术的话,有几成的几率?”
洛归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四成。”
沈逾白脸色凛了又凛。
太多的把握,他这里也没有。
“四成?!”
洛归帆的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他一时偏听偏信,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遭受了这么大的磨难,心里的谴责和内疚,一点也不比沈逾白少。
“都怨我……”
洛归帆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不顾来来往往人的异样眼光,端坐在地上,狠狠地哭了起来。
沈逾白扶起洛归帆。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个和自己一样犯了错的人。
*
……
接下来的一周里,沈逾白坚持每天都会到医院里走一走。
虽然,他只会在向晚睡着的时候,驻足在病房门口。
还会和主治医生一起,探讨着如何用药。
主治医师见他说得鞭辟入里,又得知他在医学界的地位,很是相信他。
也会试着和向晚沟通,看能不能尽快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