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再去回忆何时中咒已经没有意义。
“你叫天明。”
燕丹缓缓抬起头,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费力,肩膀止不住的轻颤,艰难的看向面前这个孩子。
天明挠了挠脑袋,愣愣的点点头。
他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可明明他俩并不认识。
班老头似乎懂了什么,对着众人开口道:“我们先下去吧,巨子有些事情要交代。”
闻言,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纷纷离开了原地。
。。。。。。
一座于悬崖边的木桥上,范增静静的倚靠在围栏边,眺望机关城外,目光中,仍可见到秦军行军队伍的尾部。
“范前辈。”
一道冷不丁而蕴含十足敬意的声音打断了他。
范增徐徐转身,目光中是一位儒雅俊朗的青年。
青年微微拱手,很有礼节的行了一礼,道:“儒家张良,见过范增前辈。”
“老夫早就听闻,儒家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在整个齐鲁之地也是出类拔萃,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范增捋了捋胡须,目光中透着几分欣赏。
齐鲁三杰的名声,不止儒家,在整个天下读书人们的心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前辈谬赞。”
张良谦逊的说道。
范增直奔主题,道:“这次事件你如何看待?”
张良顿了顿,沉吟道:“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在来的路上,为何突然会遭遇阴阳家与夜阳卫的袭击。”
“哦?何意。”范增道。
“进攻机关城的主使乃李斯,但主谋却是那位夜阳王,是他制定了这一系列计划。”
张良眼神微微闪烁着不明情绪,平静的说道。
“然而,后续的一系列事件,证明了数年前那场分割,导致墨家得以幸存。”
范增会意,沉声道:“你是想说嬴政与秦夜的分裂?”
虽然不清楚张良为何会知晓制定进攻机关城计划的是秦夜,但这种事情没必要深究。
现在他想搞明白这件事,盖因张良口中的这件事也困扰了他,令得他举棋不定。
张良缓缓摇头:“不过令我不解的是,阴阳家明明与夜阳王府亲近,为何会做出两极分化之事。”
世人皆知,夜阳王府的两位王妃是阴阳家的东君与月神,而大司命与少司命,只是阴阳家的五部长老,怎会做出与秦夜在机关城悖逆之事。
除非放过墨家众人,只是对方一时起意。
如此,里面值得推敲的东西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