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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第2页)

「拜托,我们都是朋友,你干脆叫我大师就好,不用客气。」他浅浅一笑,继续往下看庭院。

他没注意到我的状态吗?还是客气话?或许……我摇头,臆测他在想什么也没有用,我比谁都清楚他疯疯癫癫的。

「很久以前,」伊洛汀随口说道,眼睛仍继续盯着下方的庭院,「大家讲不同的语言,那时这里曾叫做『阔言殿』,后来改称为『询问厅』,学生喜欢把问题写在纸条上,让风把纸吹走。据说纸飘走的方向可以用来占卜答案。」他指着灰色建筑之间的几条道路,「是,否,可能,别处,不久。」

他耸肩,「不过,那都是错的,解读错误,他们以为『阔言』是『问题』的古字,其实不是,阔言是『风』的意思。这地方取名为『风之殿』相当贴切。」

我等了一会儿,看他是不是还要继续说。等不到他的话时,我慢慢站了起来,「大师,那很有趣。」我迟疑了一下,不确定他之前要我直呼他大师是不是认真的,「不过我得走了。」

伊洛汀漫不经心地点头,挥了一下手,好像是道别,又好像是要打发我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庭院,看着那千变万化的风。

◇◇◇◇

我回到安克酒馆,在漆黑的房里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思考我该怎么做。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身体疲累又受了伤,还有一点醉意。之前支撑着我的肾上腺素,开始慢慢消退,身体侧边传来阵阵的刺痛感。

我深呼吸,试着让自己专心,之前都是靠直觉行动,现在我需要好好把事情想清楚。

我可以去找大师们求助吗?我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但是又熄了。不行,我无法证明安布罗斯是背后的主谋。况且,要是我告诉他们整个经过,我就得坦承我用共感术弄瞎与灼烧攻击者。不管那算不算是自卫,那无疑是违纪行为。有些学生没犯那么严重的错,校方就已经为了顾全大学院的校誉而将他们退学了。

不行,我不能冒着被退学的危险。如果我去医护馆,他们会问我很多问题,要是我到那里缝补伤口,我受伤的事会马上传开,安布罗斯就知道他的伎俩差点成功了,我还是让他以为我毫发无伤地脱困会比较好。

我不知道安布罗斯雇用的杀手跟踪我多久了,他们其中一人说,「我们已经跟丢他两次了。」那表示他们知道我在安克酒馆里有个房间,我待在这里可能不安全。

我锁上窗户,拉上窗帘,才打开手提灯。灯光照到刚刚塞在窗口的那张纸,我差点忘了还有那张纸,于是我把它摊开来看。

克沃思:

上来这里,就像你当初爬上来时那么有趣。不过,要爬进你的窗户花了一点时间。看到你不在家,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擅自借了你的纸墨留下这张字条。你不在楼下演奏,也没有安稳地入睡,喜欢挖苦你的人可能会心想,那么晚了,你是去哪了,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唉,今晚我得在没有你的护送与陪伴下独自走回家了。

上个伐日在伊欧利恩没能见到你,等不到你的陪伴,不过我很幸运遇到了一位满有趣的人,他很特别。我很想在下次见面时告诉你,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现在我住在伊姆雷的天鹅地旅店(还是『天鹅狄』?),请在这个月的二十三日以前来找我,我们一起吃个饭,补上延迟的午餐约会,之后我又有事要走了。

友人兼闯空门的新手

戴娜笔

附带一提:请放心,我没有注意到你床单的窘样,也不会因此对你妄下断论。

今天是二十八日,信上又没写日期,不过这应该搁在那里至少一旬半了,她可能是在工艺馆发生大火后没几天留下纸条的。

我想了一下我对这封信的内容有什么感想,是要对她特地来找我而感到高兴?还是要为我现在才发现纸条而生气?至于她提到的那个「人」……

现在的我既疲累又受了伤,还有点醉,实在没办法想那么多东西。我迅速以脸盆清洗那道伤口,我是可以自己缝补,但没办法抓最好的角度。那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我从破烂的衬衫剪下一块比较干净的布,做成临时绷带。

血。想杀我的人仍握有探针,我一定留了一些血在他的刀子上。以探针用血来探寻会比用一根头发有效的多。所以即使他们还不知道我住哪里,我再怎么防范,他们还是可能找到我。

我迅速在房里走动,把有价值的东西塞进行囊里,因为我也不知道何时回来才安全。我在一叠纸下发现一把我老早就遗忘的小折刀,那是我和西蒙玩角牌时赢来的。在打斗中应该没什么大用,不过聊胜于无。

接着我抓起鲁特琴和斗篷,溜到楼下的厨房。我运气不错,发现一个空的弗雷虔酒壶,壶口很大。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好运,但这个时候能找到这个,我就很高兴了。

我朝东方走,渡了河,但是我没有一路走到伊姆雷,而是稍微往南走,到欧麦西河的河岸,那里有几个船坞、一间简陋的旅店,还有几间聚集在一起的房子。那是伊姆雷的小港,小到没有自己的名字。

我把沾满血迹的衬衫塞进酒壶里,用共感蜡把酒壶密封起来,把它投进欧麦西河,看着它浮浮沉沉地往下游漂。如果他们想用血探寻我的踪影,会以为我往南逃了,希望他们就这样跟过去。

第七十章 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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