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活着。
他不想被枪杀在十年后。
在他再一次的黄金时代,他想重新快乐的活下去,挣点小钱,偷点名望,帮助朋友走出难关,与女朋友、情人、宝贝、老婆孩子热炕头。
呸,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些真的足够了。
理想主义会痛哭死。
现实主义会痛苦死。
做一个务实的理想主义者吧……
让生活的重锤锤在之前就被锤的人身上,让生活的奖励奖励在之前就被奖励的人身上,我偷点奖励,推开锤在我热爱的人身上的铁锤,确保我们未来依旧硬邦邦,依旧坚挺。
……
“喂,过儿,想我了没?”
“想了,怎么想的?用啥想的呀?”
“脑子呀,你有吗?”
“……”
“嗯嗯,国庆节我不确定要不要回家,所以……”
“不用不用,你真的不用来找我,我要是不回家的话,我去苏城找你……”
“挂了,晚安,我要睡了。”
宗丰年挂断电话,又点上一根烟,欣赏夜晚下的山象公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他们大学毕业的时候,这几栋公寓会因为旁边的高铁道路扩建而消失,他们所在的校区也将会挪至其他位置。
他们是第一届戏文班,却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宗同学?”
宗丰年正陶醉于怀念之情,就听见有女生在喊他,他一抬头,就看到身穿睡衣,头发湿透,手提暖水壶,想必刚出浴没多久的唐思雅,正站在阳台的对面向他说话。
“学校允许抽烟吗?”
宗丰年心下就想跑,但不知怎的,身体反应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立马老实的掐灭香烟。
妈的,被她上辈子搞出心理阴影了。
宗丰年气不过,又从烟盒里掏出两根烟,对着唐思雅说:
“怎么?你也想打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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