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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部分(第1页)

“他们两个在UE集团的基金会里有股份,但不参与集团运营和管理,水盈姐有了身子,把你交给他们招待,是把你当成了朋友,你不用多想。不过,这俩二货,就是花花公子,整日里眠花宿柳都成习惯了,特别是赵强,手上有家影视公司,来朋友了,立马找两小明星来潜规则,你也不用担心,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都是自己人。至于投资的事情,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绝对不会有差子……”看着钱立运压低了声音,拿眼晴时不时的描着马欢和赵强,小声的诽议着,严宁就知道准是这俩浪荡子又没干好事,说不定怎么去捉弄钱立运了,直把钱立运整的心有戚戚,一副心里有鬼,有把柄落在他们手中一般。

不过,对于钱立运的担心,严宁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放到心上。西北是凌家的根基,也是自己未来的根基,抛开UE集团大头的股份都掐在自己的手中,就是跟自己没有半分关系,水盈姐也不会置之不理,她拼了命的满世界捞钱,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给自己在政治上提供资金上的支持,打牢自己的政治根基吗?

这以前虽说和钱立运关系不错,但毕竟还算不上是自己的班底,但现在不同了,钱立运选择了到宽甸就任,政治上已然有了倾向性,随着他逐渐融入凌家的核心圈子,一些深层次的内幕情况早晚都会知道,现在透露出来一些给他,让他知晓根源一二,也有利于宽甸的工作顺利开展,更有利于坚定钱立运开疆僻土的信心和决心。

103、乱了规矩

103、乱了规矩

“严宁,我听说谢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这到底是真的假的……”严宁信心满满,百无禁忌,钱立运非但没有放下心,反倒更加焦急起来了,急忙以商量事情做掩护,避开了马欢和赵强,连拉带拽的把严宁拉进了机场的咖啡厅。

昨天晚上和马欢赵强在一起喝酒,当时赵强喝多了大嘴巴说漏了嘴,把严宁和谢水盈的诽闻当乐子说,当时钱立运还当做一句玩笑,可今天一看严宁的态度,钱立运认为这事怕不是空穴来风。不过,若仅仅是诽闻,是朋友之间的笑谈,钱立运倒不担心了,男人吗,特别是当官的男人,哪个还没点诽闻。

但是别人可以有,唯独严宁不能有,严宁可是凌家的女婿啊,一身荣华富贵,仕途前程都掐在凌家的手中,若是凌家知道严宁在外面养了个小的,甚至肚子还都大了起来,以凌家在华夏的荣光和威严,岂能善罢干休。若是凌家真的较起真来,严宁岂不是要从九天之上跌落云层。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钱立运可是上了严宁的贼船,身家性命可都压在了严宁的身上,严宁若是倒了,他钱立运无疑要前途尽失,哪怕是雷启功也保不住他。

“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只看现象表面,就容易被蒙了眼。所以,这些事情你别问,乱七八糟的听着烦心不是……嗯,好好做好宽甸的工作就行……”看到钱立运的目光有些心虚的扫向赵强,严宁就知道这指定是赵强喝多了酒,大嘴巴瞎咧咧,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上来了,这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说的就是赵强这号人。偏偏这样的货色你还不能跟他较真,若是说的重了,他又是扇自己嘴巴,又是哥长弟短的检讨求饶,你不原谅他,因为些小事伤了彼此的情份,可若是原谅他,指定用不了几天该怎么的还怎么的,就是一个无赖本性,跟他这种人实在是生不起气。

不过就谢水盈的问题,严宁倒没什么太过担心的。抛开和谢水盈有了肌肤之亲是偶然这个前提不说,就是谢水盈掌控着严宁以及凌家数以百亿计的巨额资本这个事实,也由不得凌家不对谢水盈给予足够的重视。凌家数十年的积累的财富不说全部,至少也得有大半都放到谢水盈的手中,单单凭借严宁师姐这个名份显然是不能凌家人放心的。但若是以严宁为纽带,把谢水盈变成凌家的人,变成凌家操纵的棋子,则一切就说的过去了。

而且,对于严宁来说,巨额的资本都是自己费尽周折,辛辛苦苦赚来的,先不说凌家有没有能够掌控这笔资本的人存在,就是有严宁也不能把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从事的又是政治这个有着最黑暗一面的行当,别说自己就是一个女婿,就是亲生儿子,在强权政治之下,说舍弃就舍弃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所以,说老太爷的纵容也好,说潇潇的默许也好,凌家为严宁遮风挡雨,引为政治背景,却对严宁和谢水盈之间的感情纠搁是问都不问。而严宁在为凌家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替凌家开疆僻土,守卫门户的同时,也有意把谢水盈当成自己的短处交到凌家的手中,这是政治利益的交换,也是授人把柄以做牵制,不只是对谢水盈的牵制,对严宁也是一种牵制。这事情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却不会有人说出来。

“你办事一向让人放心,是我想多了。这个公路的事情,一会儿到了谢姑娘家里再说吧。不过你做的规划中有一个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漏洞,我觉得是个大问题,昨天谢姑娘也提及了这个问题,我感觉谢姑娘不是很高兴……”严宁对与谢水盈之间的问题不承认,也没否认,摆明了是不想多说,钱立运也颇为识趣,立刻就此打住,把话题又转到了修建公路上。

对于严宁的能力和人品,钱立运一向是放心的,两个人交往数年来,严宁就没让他失望过。若是对严宁这点信心都没有,钱立运也不会将身家性命,政治前途都压在严宁的身上。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这贼船都上了,现在后悔可晚了,只能一条道跟着严宁走到黑。

“漏洞?呵呵,你说的是不是乡村公路的投入空白,我估计就是,整本规划书上能让钱大市长和水盈姐同时觉得是个问题的也就这一块了……”在商言商,谢水盈就是一个小财迷,看不到利益的投资,在她眼里就是亏本的买卖了,哪怕帮着严宁整合西北,也想着借机要捞上一把。就乡村公路而言,最大的作用是放便村民出行,就算修建好了,也不可能设立收费站,纯属于只投入没产出的白扔钱,这一点若是写到规划里,以谢水盈受财奴的个性,不心疼死才怪了。

所以,对于乡村公路的建设,严宁根本没浪费笔墨,是提都没提,但是钱立运在地方工作十多年,基层工作经验丰富,知道乡村公路对发展地方经济的重要性。而谢水盈则以商业的眼光审视问题,脑袋稍稍一琢磨就把这漏洞找了出来,虽说两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但观点却是出奇的一致。而且,对于不赚钱的买卖,谢水盈是没兴趣的,她的一番表现,可就够给钱立运带来无限瑕想了,患得患失之下,若是不担心才怪了。

“严宁,修建宽甸公路网络就是把八百公里的国道架起来,那也只是骨架,充其量就算是一个主动脉,没有细小的血管,这宽甸可发展不起来。若是你想凭借宽甸自有财力自行建设,那是想都不要想,这可不是小问题……”相比于在宽甸构建公路网,钱立运倒不担心什么,毕竟建国道也好,建高速公路也好,可以通过设立收费站来获得收益,虽说是投入大,时限长,但总不会赔本就是了。但乡村公路可就不同了,宽甸下辖十三个县市,一百五十多个乡镇,接近两千个行政村,就是修建五米宽的小路,这也是一笔天文数字。而且,乡村公路服务的是村民,只投入没有产出,谁也不是傻瓜,更不是慈善家,凭白的往里砸钱的事情,别说谢水盈不干,就是换了他钱立运,也是一个同样的结果。

“你把问题想的复杂了,修建乡村公路花费的天文数字是不假,但分解开来成段成块,也不过是乡镇为基本单位,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而且要我说,干成的希望还很大呢。这公路骨架搭起来了,有些工作不能你一个人都干了,风头也不能都让你一个人抢了,总得给同志们吃点肉不是,就像你说的,一百五十多个乡镇,可都有党政主官的,调动干部群众的积极性,可是你钱市长这个做政工出身的拿手好戏,只要你把道划下来了,怕是你想不让人家干都不行……”西北穷,西北各省的财政状况更是入不赋出,特别是到了县里和乡镇,不说穷的揭不开锅,整日里拆东墙补西墙也绝对强不到哪去。

不过,穷庙富和尚,古来一向如此,县里也好,乡镇也好,财政再穷,穷的是群众,当官的可不会穷,大到盖楼买车,小到吃客吃饭,那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哪怕少一点,这些基层领导都要翘脚骂娘。这远的不说,单单说宽甸市领导的座车,一个赛着一个的豪华,一个赛着一个的上档次,哪个单独拿出来都超过百万,这几十辆加在一起得合多少钱。

再说乡镇,严宁和钱立运都在乡镇工作过,乡镇什么样,两个人最清楚。乡镇穷,乡镇干部可不穷,刮地皮的本事是一个赛一个的强,哪怕是扒绝户坟的营差,都能刮下半层油来。严宁敢肯定,只要这些乡镇干部在十里八村的走一趟,多少都能化点缘出来,哪怕抓不来钱,这壮劳力,义务工什么的绝对少不了,关键看他有没有这个积极性。所以,只要把乡镇干部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自己负责自己的乡镇,大家都有份,谁也别攀比谁,问题也就解决了大半。

“你的意思是把手伸进乡镇……这是什么损主意,可不合规矩……”本来以为严宁有什么高招呢,闹了半天是把压力往下沉,这可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情。

钱立运虽然刚刚就任市长,但这角色转换的可快,进进出出,说话办事都刻意的保持着领导风度。俨然就是正儿八经厅级大员的风范,可不是县长,局长那种处级,更不是乡长,镇长的小科级。若是越过了基层县市,把手伸进乡镇,强行下指标,这往大了说是管理层次行政职权的设定不清的问题,往小了说是破坏了约定俗成的浅规则,但凡在官场上出现这种乱了规矩的事情,必然的结果就是群情激奋,群起而攻之,死的是一个比一个惨,钱立运可不想自己市长位子还不坐热乎呢,就出师未捷身先死。

104、分析

104、分析

“规矩?哼哼,规矩都是人定的,特别是在宽甸,这个规矩只能由你来定,谁敢起事,就有两个字去解决,镇压,毫不留情面的镇压……”有李新明的例子在前,严宁在西北干部面前已经祭起了屠刀,已然走上了一条一往无前的不归路,在这个时候若还有人不识趣,敢触及严宁的霉头,那后果就只有一个,轻了去和李新明做伴,重了去和李新风做伴,选哪个,你们自己挑,严宁不会允许有第三条路让宽甸的干部去选择。

“镇压,你这是回到阶段斗争为纲的时代了,这不是将矛盾无限扩大化了,上升到敌我矛盾了吗,严宁,你这是要把我往悬崖边上推啊……”透过严宁脸上的霸气和严肃,钱立运知道严宁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打定主意要破釜沉舟了,有这份干事情的决心是好事,但方法太过激进,已然有向左冒进的苗头倾向。如果照着严宁的这套打法,官场的铁律都让严宁破坏贷尽,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和起码的底限都被清理一空,这既使宽甸的改革成功了,又能怎么的,西北的干部能认可一个动不动就乱发神经,不守规矩的领导吗?

不过,钱立运也知道,如今可不是从前了,他和严宁之间的主次已然易位,自己的身家都压在了严宁的身上,不可能再向从前那样劝阻严宁了,说的多了可会引起严宁的逆反心理。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放弃,钱立运又心有不甘,最终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希望严宁能够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进而回心转意。

“钱市长,我知道这事太激进了,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选择,潇潇的爷爷年纪越来越大,还能有几年好活,谁也说不准,我岳父和两个叔叔,都是行伍出身,好勇斗狠是名声在外,真正计较起政治经营,那是一团糟,若不是如此,凌家也不至于险些跌落九天。年纪,资历,出身都是致命的硬伤,若不兵行险着,抢在老太爷过世之前,把西北几省抓紧,抓牢,那么凌家的西北根基尽失,没有了西北,华夏再无凌家……”严宁的年纪轻,资历浅,又是草根出身,单单依靠凌家女婿的名头,根本不足以压制西北的干部,李新明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敢有恃无恐的挑衅严宁的地位。

如果能给严宁十年八年的时间,等到严宁资历靠上去了,养望也足了,各方面的资本都足够了,那时接掌凌家也就顺理成章了。但是,严宁有这十年的时间吗?凌家有这十年的时间吗?形势跟不上变化,原本按照严宁的预期,赵北上进了常委,怎么也能辟护凌家十年,但新一届的班子搭建起来,无论是在中央,还是在地方,发展的呼声越来越高,改革的步伐越迈越快,全国上下都在发展,唯有西北一成不变,凌家自然也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抛开发展的情况不算,单单说政治影响力,对凌家同样不利。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赵北上能做两届,多少能辟护凌家一段时日,但那是在老太爷能够健健康康的前提下,若是老太爷薨了,赵北上独木难支,话语权将大大的削弱,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何况,赵北上的年纪也过了六十五,身体精力大不如从前,谁又能保证赵北上能顺顺利利的做完两届呢。凡事未雨稠谋,老太爷也好,刘氏兄弟也好,都是看到了这一点,才鼓励支持严宁踏足西北,在磨励中脱颖而出,压制住西北的各级干部,进而为接掌凌家奠定好基础。

而对严宁来说,草根出身,声名不显,在凌家起着经济支柱的作用,但在西北,除了在支持军费这个见不得光的事情能够拿得出手,其他的方面还真没有什么能够一下子就震住场的事情。除了像夏克敌,祁连羽这样由老太爷一手带大的凌家铁杆相信老太爷的眼光,能够全力的包容严宁以外,其他人的心底下,可是或多或少都有着有小心思的。严宁若想打进西北,遥控权力,至少也得拿出让人倾心相投的本事来。

而严宁准备在宽甸做出的三年改革,就是严宁与以雷启功,杨茂林为代表的凌系西北干部之间做出的约定,三年的时间,严宁若是改变了宽甸的面貌,则意谓着严宁当个地级干部绰绰有余,当成接班人培养大家也都能接受了。若是严宁能以宽甸为基点,带动了整个甘南,则意谓着严宁有主持一省发展的能力,具备了这一点,严宁则具备了领袖了风范,机缘到了,不说能够带领西北干部振兴掘起,至少自保有余了。但若是严宁以宽甸为基点,一举改变了整个西北的经济发展,那么严宁在西北的根基也就奠定了。从此之后,整个西北将跟随着严宁的腿步,同进同退,荣辱与共。

当然了,做到第二点,第三点绝不是三年就能看到成效的,西北各省积弊众多,想要彻底发展起来,需要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但只要给严宁机会,给严宁一个实践因地制宜,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试验田,严宁就有把握打好这一仗。只要有了第一个三年做基础,那么离打出声名,打牢根基也就不远了。而且,严宁早就做好了规划,第一步可以激进一些,等到成绩显现出来了,矛盾也好,利益也好,就会随着成绩而越化越小,到时候再慢慢的缩小激进的步伐,稳扎稳打。这样,能放能收,能进能退,才有利于严宁更好地展现自己的人格魅力。

“钱市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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