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没人能想到这一点,王夫人也会替他们想到。
雪雁挺身护主,装傻充愣挨着骂名也不借,是薛宝钗揣了心机试探王夫人,她拿了一身旧衣服出来堵住了王夫人的嘴,借机将哥哥薛蟠的旧案又给压了下去。
彼时,正逢贾雨村左迁大司马。
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随着袭人的坦白,摊开在黛玉的面前,她心里如何的不窝火。
现在一听贾母还想要走袭人,不用问,一准是灭口,那还怎么能忍。
你要掩盖家丑那是你的事,可袭人是外虏的探子,孰轻孰重掂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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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一下下了地,趿拉着绣花鞋,在房中转悠起来。
请六哥回来是应该的,他是一家之主,夫妇之间闹个别扭无妨,真有事,不能不让他知道。
接下来,请六哥看戏吧,我也好,探春、惜春也好,都与荣国府里有着血缘的牵绊,六哥是能敲打,但也会顾及我们的脸面。
若是以往,我不知情也就罢了,但今日既然我林黛玉知了过往,又怎么再能让六哥替我担责,这是我林黛玉的家事,那就家事了。
想好了应对,黛玉喊了一声请张公公。
亲王份例,是可以有内侍伺候的,李穹亲选的人,是忠顺篡位时期留守京城与自己并肩战斗的密谍司好手。
不到四旬的一位保定府河间人,用他那一嘴屡屡惹得黛玉发笑的口音在门外传话:“小的,给王后娘娘请安,王后娘娘千岁。”
紫鹃笑着迎出去:“张总管又逗我们笑呢,说官话,大家都听得明白。”
张内侍一笑:“也就剩这个能讨主子们一笑了,废人一个,要不是王爷的收留,我早就被赶回了家卖火烧去了。”
战王子腾和鞑靼时,伤了腿,一瘸一拐的办不了差。
宫里可没处给他养老,似他这样的伤者,已经去做了杂役,兰芳亲王府开府后,李穹才名正言顺的把他们接了回来,足足二十几人,以张效忠为首。
他不进屋,尤其是黛玉的屋,有事就在门前等着传话,用他的话说,见了林王后这般的仙子,太自惭形秽了。
黛玉披着狐狸毛的大氅出来见他:“有一件家事,但不能以家事办,张总管可有能教我的?”
“咱家敢问王后,是谁家的事?”
黛玉不答,紫鹃代答:“都是些王后在京未嫁时的陈年旧账。”
张效忠一听是陈年旧账而不是陈年旧事,便笑了起来:“简单,请出王后的仪仗借咱家一用,咱家给他们算算账去。”
看了看天色,黛玉笑着说道:“用了晚饭后再回来吧,辛苦一个下午如何?”
“谨遵王后法旨呐~~~”甩了一个长腔,逗得黛玉一笑后,张效忠的眼眸里闪出了一抹戾色,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得了李亲王的济,是该报效一二了。
林王后用家事二字告诉我可以小惩大诫,又肯借给我仪仗,不用多问,王后必定是这样这样的想的事,那我便如此如此的行事,准没错。
回了兰芳殿的配殿中,一众瘸拐瞎都养在这无所事事呢,喊了他们换好飞鱼服,去主殿中请出了黛玉的旗罗伞盖,刚要动身去惹事,晴雯笑嘻嘻的跑了过来,递上两封手书。
张效忠看后哈哈大笑:“你就说咱们亲王府中不中吧,这一个王后要出气,两个王后陪着一起,这才是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呢。”
好一口的河间话,逗得晴雯弯腰捂着肚子喘不上来气。
张效忠唉了一声:“唉,我说雯妃娘娘,要不要也将你的旗子也扛出去晾晾?”
晴雯一只手乱摆,一只手掐着腰:“我算那根葱,不够人家笑话的。张总管你们快去吧,我们可都等着看热闹呢。”
“瞧好吧,一准给办的利利索索,齐齐整整。我说伙计们呐,抗上左右两后的旗伞,咱们去国公府打秋风去呗。”
大观园的中门开了半扇,先出去一面四人抗的锣,哐哐两声响,亲军们前面引路,不走荣国府的后门,自宁国府后身饶了一大圈,到了宁荣街上。
“呦呵!热闹喽~~~!”路边闪过几个歪着膀子的“闲汉”,是倪二的兄弟们,改不了的蹲街口。
有一个认出了张效忠:“张总管!嘿!您这是唱的哪出啊?怎么将咱们王后的仪仗都抗出来了?车马是不是在后面,我们哥几个去给净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