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面有个鬼子“哇啦哇啦”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反正也没多少人听的懂。
我好不容易忍住呵欠,斜眼瞄到旁边已经有好几个人靠着柱子,明显传来鼻鼾声。
好不容易终于有个看起来是中国人的家伙上了台,但一开口骈五骊六的,催眠效果一点儿都不比前面那位差。
我都站了一个多时辰了,上头那群家伙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
我看看台上坐在正中央那位,只见他戴着眼镜,身着华丽军服,单手靠在椅子扶手上若有所思。
我也不想知道这位在想些啥,我就盼着这个啥鬼“登基仪式”他娘的赶紧快完,我把这身皮赶紧脱掉了舒服。
不过明显主导这个仪式的日本人不这么想,各色人等鱼贯而出,或慷慨激昂或声泪俱下,但有多少个说的是心里话那真是鬼知道了。
“下面,有请满洲国执政为我们讲话!”
台上一个穿着西服打着领结的中国人高声叫道,声音尖锐。
我心里一动,大概猜到他是什么人了。
果然还是有些遗老遗少啊。
人群里爆发出欢呼,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张张嘴应付一下。
主位上那位站起来摆摆手,人群安静下来。
旁边上来一个穿西服的家伙,递给他一张讲稿。
他瞄了一眼,对准话筒朗读起来。
这好明显是日本人给的稿子。
不过让我觉得新奇的是,方才递稿子给他的那个人,在那位讲了一段以后,马上高声翻译起来。
那居然是英文。
真的奇了个怪了。
我原本以为这时间怎么都得弄个日文翻译什么的。
不过仔细想想我就明白了,这稿子是读给西方听的。
鬼子还是挺顾忌西方的,面子上得过得去。
不过这样一来,本来那位读的文绉绉我也听不大清楚,但经过旁边这位用英语这么一翻译,我就全部听明白了。
听明白以后,我是叫苦不迭,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弄两个棉花团塞住耳朵呢!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台上那位终于讲完了。
然后场上响起音乐,下面有一群女学生在高声演唱。
那是伪满的“国歌”,在我听来跟出殡似的,也不知道这小皇帝……啊不对……应该是小鬼子什么审美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