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双目冰冷地盯着他,声音非常阴森。
刘二喜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块晶石,他在皇宫里曾看到一块七情之魂,那是他无意看到的,也是卵状,晶莹剔透。但是,黑风为什么要把它送给自己呢,他不是曾因为自己没找到七情之魂而想杀掉他吗?
“拿去!”黑风不由怒叫道。
刘二喜这才从地上站起,哆嗦地从他手中接过了仇恨之魂。
他还是不敢肯定这是七情之魂,因为它的红光是如此黯淡无色。
不过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五年前被皇上封为太师的敖真人,据说他有莫大的神通,只要齐聚两颗七情之魂,便能让皇上长生不老。
黑风冷冷道,“你回去之后,不能说是从我这里夺来的仇恨之魂,更不能暴露我的行踪,不然,我叫你成为我永久的仆人,你明白吗?”
刘二喜道,“小人明白,一定保守黑风大人的秘密。”
“那就好,你去吧,我要开始闭关了。”
刘二喜从密室里中退了出来,心想,一旦确认这是一颗七情之魂,形势对自己就更有利了,皇上将会更加信任我。那么,对付锦衣卫的计划就要加紧布署了。不过,还是等王彪死了之后再动,那老头子在皇上面前还是说的上话的。
第二天一大早,刘二喜到皇宫里给皇上请过安后,说了一大通自己的眼线在襄阳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武当七真投靠东厂,仇恨之魂在他们手上等等。
朱棣听了,龙颜大悦。
刘二喜道,“奴才是侥幸夺来的七情之魂,不知锦衣卫们有何进展?”
朱棣不听还好,一听大怒道,“锦衣卫都是一饭桶,要不是看在指挥使风子鸣曾经除倭有功,我早就废掉他们。”
刘二喜道,“皇上息怒,锦衣卫许是在太平盛世耽得太久,消了斗志,对皇上的事虽然尽心却没有尽力,只要严加督促就好了。”
朱棣笑道,“爱卿说得的也是,只要拿到仇恨之魂,我便将他们划给东厂管理。”
刘二喜心中一阵狂喜,但是却是惶恐道,“奴才不敢,奴才连东厂都管理不好,还都是仰仗王厂督才稍有些功劳,怎么敢再管理锦衣卫呢?”
朱棣神色有些黯然,道,“王彪已经老了,没想到缠绵病榻就是一个月,他跟我提起过,东厂虽然可以管理锦衣卫,但是还要开办一个西厂。”
“啊!”刘二喜不由惊叫起来,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将手捂住了嘴巴。
朱棣却没有注意刘二喜神情的狂变,独自说道,“东厂与西厂都是朕的心腹,以后你们要亲如兄弟,当朕的眼睛耳朵。”
刘二喜有些丧气,道,“奴才遵命!”
“西厂厂督,皇上可有人选?”刘二喜打起精神问道。
朱棣微微一笑,道,“到时自然会明白。”
刘二喜从宫里回来时,神情有些落寞,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着要吞并锦衣卫,竟然又会出现一个西厂,一时有些灰心。
不过对付锦衣卫的计划还是要实施,万一太师说这颗仇恨之魂是假的,那皇上岂不会大怒,今天答应的话自然不能算数了。
他心里暗暗道,风子鸣啊风子鸣,虽然你在雁荡山斩了不少倭寇,升为了锦衣卫正指挥使,但是,最后,你还是得听我的。你指使人上奏折诋毁我,我定然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二喜坐上马车,回到了东厂胡同,他刚刚坐稳身子,喝了一杯茶,一个派往王彪府里的番子急急地跑了过来。
那名番子是家丁装扮,跪在地上禀道,“大人,王公公归西了,合府上下正在痛哭呢。”
刘二喜一杯茶摔倒在地,尖叫道,“真的吗?几时死的?”
那名番子看刘二喜反应这么大,小心翼翼道,“今天辰时三刻去世的。”
刘二喜大笑起来,绕着桌子走个不停,过了好久,才现这么多番役在看着他,不由尖叫道,“看什么看,叫刘飞虎过来。”
一个番子道,“刘大人去安置奇士台去了。”
“好,叫剐子带着众人去奔丧。老匹夫,你真的说对了,昨天,我就给你奔过丧,今天我叫属下再去,我对你可礼敬得很哩。”
“告诉我们的人,奏折可以上了……”站在他身边的千户长飞地离开。